第60章 第60朵杏花(1 / 2)

独占春色 李息隐 5217 字 4个月前

徐杏其实不想谈这些, 注定谈不出什么结果的事,谈了作甚

她若说不开心,太子会放她走, 让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显然是不能的。

既然不能,徐杏觉得, 她也没必要和他敞开心扉说这些。除了徒增烦恼,激化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外, 又还能有什么

所以,徐杏闻言也只是停顿了一小会儿, 而后则细细柔柔笑着道“只要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我便会开心的。”

太子认真注视着她的脸,怕错过了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但面前女子笑容和软如春风细雨,声音又轻柔,言语措词间,皆是对他的倚赖他实在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不开心的痕迹。

所以,太子便愿意相信她此刻的话是真的。

“你放心,孤答应你的, 绝不食言。”

他答应过她,哪怕她入了宫, 她也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而非她所想的那样,一入宫门就深似海。

一个月一次, 带她出宫游玩。这样的事,他是绝对能做到的。

“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但说无妨。”太子也不让她帮自己整理朝服了,只是搂过她细腰, 将人整个拥在了怀中, 他下巴微抬, 正好顶着她头尖。

太子继续温声道“也别拿这里当皇宫,就当是一个家。孤是你的丈夫,雁奴是你的孩子。你就当我们是普通人家的一家三口。但凡受了任何委屈,或是哪里觉得不舒服,都要说出来。”

太子会做让她感动的事,也会说让她感动的话。所以,对于这一点,徐杏会予以回报。

徐杏窝在他怀里,也伸手去环上他腰。她贴在他胸膛,乖巧点了点头,轻声“嗯”了声后说“你放心,我一定会。”

太子便顺势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了一吻,又说“时辰尚早,你再去睡会儿。嗯”

徐杏想了想,用力踮起脚尖够过去,吻了吻男人下巴。

太子倒笑了。又不舍的抱了会儿人,见时间实在快来不及后,这才松手离开。

等太子走后,徐杏又直接缩回了被窝继续睡。

等再次睁眼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想着一早太子对她说的话,这会儿徐杏洗漱完又用了些吃食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吩咐了下去,让婢子们看着收拾几件衣物细软。

有她的,有太子的,也有雁奴的。

不管怎么样,想着马上就可以出城去玩了,徐杏这会儿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又见时间还算够,所以,徐杏又亲自进了丽正殿内的小厨房,亲手做了几样糕点带上。

郑家那边,郑国公谨遵了太子旨意,暂时没有向郑四娘透露丝毫。

太子给郑四娘下了一道口谕,说他要带着徐良媛去郊外别苑暂住两日,而徐良媛在京中也就和她交情最好。所以,太子特赦,准她也一并跟着。

郑四娘是最爱玩的性子,得了这样的旨意,她提前两天就把什么都收拾好了。

太子这次出发,是便装出发,没有什么仪仗。身边随从婢子只带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更多的是隐身在暗处的暗卫。

除了徐杏雁奴和郑四娘外,太子也把卫王齐王都给带上了。

带着齐王,是太子有意撮合他和郑四。而带着卫王,一来是不想让郑四一开始就猜测到他的意图,有拿卫王做幌子的意思,二来则是,卫王自幼体弱,平时都靠药养着,难能自主独自出一趟城。

这会儿带上他,也是想趁天还不算太热,让他跟着一道出城热闹热闹,顺便透透气。

几人在城门口汇合,郑四和齐王当然是当仁不让的要纵马前往。但太子却迁就着卫王,同他一道乘坐马车。

徐杏既然知道太子的心思和打算,这会儿自然会主动给齐王和郑四独处的机会。

至于雁奴,他原是蠢蠢欲动要跟着齐王去的。但见父亲和杏娘都没骑马,他也只能讪讪的坐着不动。

见儿子表情讪讪的,很是有些失落的样子,太子则提议说“去陪陪你卫王叔吧,他一个人呆着肯定无趣。”

雁奴意动。

太子则趁机又说“你卫王叔因自小体弱的缘故,从未尽情纵过马。正好趁这个机会,你把最近所学都告诉你卫王叔,这样他也能高兴高兴。”

雁奴开始坐不住了。

“那我去陪卫王叔。”雁奴起身。

但他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徐杏,怕他们会怪自己抛弃他们,于是又马上承诺说“不过你们放心,我去去就回的。”

太子则笑道“你是心善又孝顺的好孩子,为父和良媛皆不会怪你。去吧,多陪陪你皇叔。”

有了父亲这句话,雁奴就放心了。

从太子的马车上下去后,立即往后面卫王的马车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喊着“卫王叔,我来陪你啦”

卫王老远就听到了声音,撩开侧帘看了眼,见是雁奴,他立马吩咐车夫停车。

雁奴手脚并用爬上了卫王马车后,卫王牵了他一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过来这里坐了”卫王问,“不陪着你阿爹”

雁奴很会说话,当着卫王的面,他立马说“你一个人坐车,很是无趣吧我舍不得你无趣,所以就暂且抛弃我阿爹和徐良媛,过来陪你啦。”

卫王高兴笑起来,他抬手轻抚了抚雁奴脑袋说“这话怕不是你阿爹教你的。”

“当然不是”雁奴非常非常非常认真说,“我是真心的”

不管是真心,还是受他阿爹指点,卫王都很高兴。

徐杏还算了解太子,方才见他支开雁奴时,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所以,这会儿雁奴离开后,她见太子起身弓着腰从对面挪坐到她身边来,徐杏也并不奇怪。

这几日她身上一直不自在,也就昨天晚上才干净。

几日的空闲,其实她也有些想念。

可能是从小在风月楼耳濡目染的缘故,对这种事,她没有太过的羞耻之心。

她十二三岁时就知男女之事了,那种画册,她光明正大的看过不少,都是当时楼里的妈妈给她看的。

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应该被当作玩物一样伺候男人,但如今她处在这个位置,乃太子良媛,有名有份。既是名正言顺,也算你情我愿,徐杏也不会总矫情的不让碰。

只是从前都是在丽正殿的内室,如今若在这里,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好。

太子本来是没多想的,支开雁奴,不过也只是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靠在一起,陪她一起说说话,好好的谈谈心什么的。

但这会儿见她神色怪异,对自己正常的靠近竟然红了脸,太子眉心轻拧了一下,这才忽然恍悟她因何而红脸。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心中存了这个念想后,便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从不是自制力差的人,之前多年孤家寡人一个,他也很正常的过过来了。后院不是没有女人,但他却总能做到清心寡欲,丝毫那方面的念想都没有。

可如今,他对这个女人动了情,动了欲,似乎一切都在偏离正常轨道。

太子不太喜欢这种身体和心皆不受大脑所控的这种感觉,但他越是想要自我压制,那种念头便欲强烈。胸腔仿若有火在焚烧般,几次那种念头呼之欲出,紧接着就被他疯狂压制。

心中不由苦笑,若这样的时候多来几次,他估计寿命有减。

太子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他从未荒唐过。但自与她相识后,他荒唐之事似乎干了也不止一件了。

既如此,眼下又为何要压制呢

还好马车是封闭式的,此番又在路上,一路颠簸,杂声也很大。车内二人虽不礼不雅,但好在还算默契,知道这种情况就该简单直接,而不是挑战高难度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