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一只大手轻轻搂着姜姜的纤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带着她一起舞动。
他的舞步轻柔舒缓,配合着缠绵的曲调,更显旖旎。
他的额头轻轻抵在姜姜的额头上,两人四目相对,眼波流转间俱是醉人的欢喜与甜蜜。
“我想和你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变老。”
沈流的心间柔情涌动,那浓郁的情意快要从他漂亮的黑眸里溢出来了。
他看着姜姜,脸上的神情温柔得仿佛能将她融化。
她不会的,他都会教她,他们都不懂的,可以余生一起探索。
沈流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他的妻子一起慢慢变老。
至少在这一刻,姜姜是真的爱他,为他着迷。
那天晚上,沈流和姜姜跳了很久的舞,都是越来越缠绵的步伐。
直到他们两都没有力气跳不动了,这才一起倒入了酒店的大床上。
沈流轻柔地伸手将姜姜颊边的发丝拂开,他的大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满是珍惜和呵护。
沈流深深地凝视着姜姜,他清澈的眸底只能映现她一人,满满的全部都是她的身影,就如同他的心上。
沈流屏住呼吸,微微闭眼低头将唇印在了姜姜的额头上。
“我爱你。”这三个字脱口而出,让姜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本就不是个将情意外露的男人,情话更是羞于启齿,但这会儿他却说得如此自然。
沈流没有看她,继续低头在她脸颊上亲吻,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眼皮,她的眼睫,沈流每亲一处,就说一次“我爱你”,他仿佛是要将过去没有对姜姜说的情话,一次性要全部补上一般。
他越说呼吸越炙热,让姜姜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她眼眸舒服地闭上,伸出小手抱住沈流的脖子。
今夜这环境地点还有日子,姜姜本以为他们会激战一番。
没想到却是有史以来最温柔缠绵的一次,那么深那么久地纠缠在一起。
谁也舍不得离开谁,他们感受到了身心交融的战栗感。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起身,还紧紧环抱着彼此舍不得松手,回味着昨夜的美好。
沈流和姜姜对视一眼,仿佛空气都甜了起来,脸上的柔情蜜意更是自不必说。
姜姜都已经快要忘记刘俏这个人了,没想到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刘爸刘妈的信。
他们两自是不认识字也不会写的,是托赵顺帮的忙。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他们也找不了别人。
刘俏风尘仆仆地投奔了赵顺,将他吓了一跳。
他是打算下次休假回家再将妻子接过来的,哪怕他们先前闹得很不愉快,但到底是他的女人,赵顺希望刘俏知错能改。
军婚是轻易不可能离的,赵顺和刘俏结婚的时候,也是做好了一辈子对她负责对她好的准备的。
先前的事情赵顺可以念在刘俏年少无知走错了路,她也付出了代价,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她之后一定要改过自新,但没想到刘俏在家里却又和他母亲闹得很不愉快。
赵父去得早,赵妈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姐弟三人拉扯大,赵顺对母亲很是敬重。
他是老大,他肩上的担子更重。
若是刘俏不能帮他妈分担,那还不如不让她在她妈面前碍眼。
更何况,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也应该是他管教她,教好了再说。
只是赵顺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刘俏的本事。
刘俏觉得多了一世历练的她,待在乡下是取才了,这外面的世界才让她如鱼得水。
赵顺为人正直,又乐于助人,他在军队的口碑很好,那些军人家属对他印象都不错。
他的媳妇自然也让他们爱屋及乌,一开始对刘俏都很照应。
刘俏在名利场打滚多年,交际场上尤为会来事,很讨领导夫人们的喜欢。
这年代的人大多比较淳朴,中间出了刘俏这么一个滑头,其他军人媳妇就有些不适,颇有微词了。
以刘俏的交际手腕,她不是不能平息这些女人心中的不满,但她在双岗村已经受够了憋屈的日子,凭什么还要对她们低头只要讨好几个领导夫人不就行了吗
刘俏这狗眼看人低的谄媚嘴脸渐渐露出来之后,就让不少军属远离了她。
她们对自己的丈夫抱怨,男人不想插手女人之间的恩怨,但赵顺还是有所耳闻。
他是在最看不惯这种人的,他和自己的战友都是生死之交,他的妻子居然看不起人家的夫人
但刘俏根本不听他的,她觉赵顺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这么卖力和他的上司领导夫人交际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她们在领导面前多替赵顺说说好话,提提他的职位。
上辈子赵顺可是一直都在升职,这辈子还没有动静,让刘俏有些着急了。
上次赵顺为了替刘俏求情,几乎就堵死了他的升职可能了。
有她这么个有劣迹前科的妻子在,也就永远留有一个把柄在别人手里。
赵顺娶刘俏可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的了,算得上对她有情有义。
刘俏浑然不知,在赵顺和她争执之后,她下意识地将和正室小三斗法的那套手段用到了军区大院里。
谁和她对着干说她坏话,都不会落得好下场,将整个家属区搞得乌烟瘴气的,赵顺的那些战友也不少都和他离了心。
刘俏屡教不改,还越来越过分,胆子越来越大,最终做下了触犯底线的事儿。
赵顺也忍受不了她,打了报告和她离婚。
刘俏简直不敢置信,她重来一世,怎么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