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望月桑还是跟过来了呢~”
堆了不少杂物的小巷中,十五岁的少年太宰灵巧地在杂物间蹦蹦跳跳闪避障碍物穿梭前进着,“不过我正要去见的人可是新上任的港黑首领哦,这样也没问题吗?要是不小心听到什么秘辛说不定会被灭口。”
太宰说着用手在脖子处比划着横切的手势,并声情并茂地吐出舌头模拟死状。
“没办法,谁让现在能跟我交流的人只有你呢。”我以稳得一批的声音从容回答,没有跟他一样蹦蹦跳跳走,而是绕过杂物找到落脚点向前走,因此落后了几步。
毕竟我是个稳重靠谱的成年人。
嗯...说起来,从十五岁到二十多岁,太宰这家伙身上没有变过的除了本体绷带,还有这个尾巴一样灵性的腰带啊!
而且被他带过的中岛少年和芥川少年似乎也...
我看着太宰熟门熟路地推开巷子里的一扇门走进去,原本轻盈的脚步声刻意地变得扰人起来,鞋底抆着地面啪嗒啪嗒地走进去,仿佛在以此抱怨一般,“又有什么事啊,森先生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点哎,差遣可怜的少年办事也要看时间啊。”
我跟着走了进去,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看起来像个诊所,房间里有各种医疗用的东西,桌子上能看到稍微有点旧了的听诊器,医疗病历卡之类的,书柜里装着各种和医疗有关的专业书籍。总之摆设就跟其他普通的诊所差不多。
就连待在这个诊所里的森鸥外,从外表打扮上看都跟普通的诊所医生差不多,随意地梳到脑后的黑发,穿旧的白大褂,前端有些磨损的凉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下眼皮处的黑眼圈(注:1)。不仅看起来又颓又丧气,还微妙地有种社畜一般的疲惫感,“唔,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还有一堆事情处理不完,恐怕今晚又没法睡觉了...嗯,然后想着我通宵处理事务的时候太宰君说不定不知道在哪里痛痛快快地自杀,心里就十分不平衡。”
“什么什么??”太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因为这个?而且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太宰以看有害垃圾的眼神看了森鸥外几眼,然后颇有些嫌弃地撇开视线,小小声吐槽,“真不要脸。”
我:“......”
这种微妙的父子拌嘴一样的既视感,是我的错觉吗?
不,也许不是错觉。
因为森鸥外首次出场,以[森林太郎]这个身份在电车上跟我搭话的行为,我对港黑首领森鸥外的印象里始终保留着[戏精]这个标签,似乎没什么首领包袱。
虽然我跟森鸥外打过的交道也不算多,但是有些时候我感觉他某些方面和太宰挺相似的,包括有时候说话方式也是。
不过从年龄先后来说应该是太宰和他某些方面相似。
这么说来...
难道就是因为太宰十五岁,或者有可能更早以前就被森鸥外拐去做童工,然后近墨者黑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
而在我碰到十五岁的少年太宰身边的同时,我所不知道的另一边——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的太宰,第一时间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其实也不怎么需要观察,因为他目光所看到的街道上没有车辆,只有一个个漫无目的游荡着的‘人’,而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散发着朦胧的白色光晕。
根据身上散发着白色光晕的特点就已经足够让人猜出这些‘人’的身份了。
亡灵。
那么这里就是旦那说的镇魂街——浮目町了吧。
太宰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推开他醒来时所身处的房子的门走出去,走上了街道。
街道上的亡灵们并没有对他的出现做出任何反应,一个个亡灵从他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