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叶到家后的第一件儿事就是烧热水,然后烫暖水袋,灌了满满的两个,随后又想到金铭说不能灌太满,于是又拧开塞子倒出去了一些。
“哪里来的暖水袋啊?”
“卧槽……姥爷你啥时候回来的?”霁叶正往洗脸盆里一点点儿的倒多余的热水,被姥爷突然问这一句话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豁出去半袋子。
霁叶想他大概是眼瞎了,到家这么久都没看见他姥爷在床上躺着呢。
姥爷的铜杆烟没拿在手里,这会儿戴了一个镜片很厚的老花镜正在看一本泛了黄的破旧的历史书,“我看是你心里有事儿吧,咱家那暖瓶不好使?你又买两个暖水袋这不是乱花钱……”
“姥爷。”霁叶打断姥爷的喋喋不休,“暖水袋是金铭买的,他……是他嫌咱家的暖瓶不好使……”
金铭,兄弟对不住你了。
姥爷手扶着眼镜框想了一会儿,“啊,暖瓶是没暖水袋好用,等放假多带金铭回来玩,那小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我看他还是愿意亲近你,你多和他讲话,不要让他心里有什么毛病。”
霁叶:金铭就是话少了些……他能有什么毛病啊,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