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恭喜宋师弟,冥蛇玄身功再进一步,彻底跨入了金仙之境。
如此一来,在金仙初期这个境界,师弟日后便罕有敌手了”
刚一进入主殿,罗朝风便见一名面相温润,稍显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朝他的师尊拱手恭贺着。
“呵呵,此番宋某能够成功突破,全赖常师兄力排众议,开启了那万元真水大阵,此情宋某绝不会忘
不过如此一来,只怕沈师弟那边会有一些意见呐。”
听闻此言,一名身形瘦削,面容阴厉的男子当即回了一礼道。
显然,他就是罗朝风的师尊,重水门三位金仙道主之一的宋明
“哎宋师弟多虑了,沈师弟与你有着同门之谊,此番既然是你先修炼到了关口,那他自是会等下一次的。”
常平当即笑眯眯地道。
不管是修炼法则神通,还是突破修为境界,万元真水大阵对他们这些重水门金仙来说,都颇有助益。
然而,开启一次消耗的三元重水极多,使得每一个使用资格在重水门中都极为珍贵
所以,常平虽是如今重水门中的修为第一人,却也要为此花费一些心思。
眼下的情况很明显,常宋二人无疑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准备打压另一位沈姓金仙了
“那就好,宋某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情,就坏了与沈师弟的交情。”
宋明也立刻笑着回道。
“呵呵,为兄明白。你现在刚刚突破,气息还不平稳,为兄就不多叨扰了。”
暗道一声味口真大后,常平表面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
“常师兄走好”
略一相送后,宋明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消,随即目光一转,便狠狠地落在了罗朝风身上。
“你还有脸回来”
这声厉喝中带着一股雄浑的仙元力,直震得整座大厅震颤不已
“扑通”一声,罗朝风毫不犹豫地就跪了下来,“嘭嘭”磕了几个响头后,才委屈地道
“师尊恕罪,实在非弟子不尽力做事,而是对方太过利害,不但拥有高阶洞天之宝,还懂得法则融合的神通”
罗朝风并没有与宋明说起那四法融合的幽冥指,毕竟此等神通太过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蛟八荒澜大陆的无常盟成员中可没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看来是从其余大陆来的。”
宋明闻言倒是没有继续发怒,这一来杜元罡乃是他手下实力最强的弟子,连他都折了,确实不能怪罗朝风不用心尽力。
而这二来,他已经接连损失了三名真仙弟子,他若还重重惩处罗朝风,那可就没人帮他做事了
“禀师尊,这个蛟八与那遁空阁主有关,他二人皆是来历神秘,多半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罗朝风此时眼珠一转,连忙禀告道。
“青儿此前传讯于本座,说是要将那遁空阁主拿下。
如今看来,青儿他不是落在了那个蛟八手中,就是被逼迫那二人远遁荒澜大陆的势力给擒住了。
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后者的可能却是要高出不少”
宋明立刻皱眉分析了起来。
“师尊,他们现在定然已经进入松鹤楼的地界,我们该怎么办”
罗朝风深知此事他脱不了身,当下便主动请示道。
“松鹤楼那两个老家伙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虽说是敌对关系,但要让他们无偿给那三人挡下麻烦,却也是不可能的。
正巧,咱们荒澜大陆的水火之争也快要开始了。”
沉思片刻后,宋明突然冷笑道。
“师尊,你的意思是”
罗朝风闻言双目陡然一亮,显然是明白了宋明的意思。
可不等他将话说完,宋明便打断他道
“那个地方空间法则可不好用,更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蛟八能够进入的,你去将其擒住,问出他的秘密和青儿的下落”
“是师尊”
罗朝风当即拱手领命道。
“此宝赐予你。记住,别让为师失望”
一边警告着,宋明一边翻手取出了一块八刃宝轮,抛到了罗朝风身前。
“断魂轮多谢师尊厚赐”
罗朝风见状顿时大为兴奋地行礼道。
又过了数日,松鹤楼境内,黄风国国都的一间酒楼之中。
“莫道友真是好兴致,一人独酌,竟也不觉得无趣。”
随着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正在倚窗独饮的洛虹便收回了眺望街道的目光,看向了刚刚在他对面坐下的罗刹国主。
“罗刹仙子若是愿意作陪,莫某自是求之不得的,但可惜莫某没有这个福分。”
洛虹放下手中的酒杯,打趣道。
“还不是莫道友你喝的仙酒太辣,实在不合本国主的口味”
一想到之前自己一口将一大碗五色仙酒闷下的情景,罗刹国主便又觉腹中好似烧起了一团火。
“灵酒之道确实不只是酒力强劲一途,但当下莫某手头的材料,也只能炼制出这一种仙酒。
日后若是有机会,莫某定会给仙子特意酿造一坛百花酿”
在五色酒的酿制过程中,洛虹的五色神光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随着他的修为达到真仙初期,此酒的品阶也提升到了仙品。
但他所知的其余酒方,要想同样化作仙品,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罗刹仙子闻言一喜道。
“小事罢了,但不知仙子此去可还顺利”
闲聊几句后,洛虹便谈起正事道。
“本国主还以为莫道友不在乎呢。
放心吧,松鹤楼的修士没有刁难我,只需再等七日,我们就能见到那松鹤楼的楼主了。
届时,本国主请他将那信物代为呈交,我们便可在松鹤楼中安心住下了。”
罗刹国主当下满眼笑意地道。
虽然此事这般顺遂才是理所应当的,但她先前倒霉多了,当下竟为此而感到了欣喜。
“如此便好。”
点头回应了一声后,洛虹便又将头转向了窗外。
罗刹国主好奇之下,也跟着望了过去。
只见,在一间民房门前,一名脸色蜡黄的妇人正手持一根半尺长,香烛粗细的钢针,对准一个十岁男童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