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大劫将至”
事关重大,雷元不敢隐瞒,当下就将在齐云山脉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道出。
“多少年了,老身还以为仙界与灵界已经完全断绝了联系,但现在看来,不过是我等根本入不了那些真仙的眼”
白发老妪此刻有些愤然地道。
“大祭司,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应对那位真仙的疯狂血祭,不知您打算做何安排”
雷元此刻可没心情感叹这些有的没的,他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就为了请动族中供奉的真灵相助
“若对方是在全盛之时,那我族自然是要小心应对,但他如今不过是重伤之躯,虽然依旧有些麻烦,却已是不足为惧。”
即便是面对马良的威胁,白发老妪也显得颇为淡然。
可下一刻,她却面色一沉,语气肃然地道
“反倒是那位洛道友,才是我族今后的心腹大患”
马良再利害,也是异界修士。
而且行事乖张,在灵界的压制之下,他必须动用特殊手段,才能获得真仙修为。
而洛虹作为灵界的飞升修士,却是时刻都能爆发出恐怖的真仙战力。
如果雷元描述的斗法经过全都不假,那洛虹无疑便是灵界第一修士。
饶是以白发老妪的见识,能够与之一战的,也只有几乎不会插手灵界之事的金龙王
“此人不但神通强得可怕,而且心思缜密,可不是好对付的”
雷元虽然对洛虹没有什么好感,但就像是他惧怕马良一般,他同样不愿对上洛虹。
“而且,此人修成了真仙之躯,灵界之中能杀死他的手段,那是凤毛麟角”
似乎是怕打消不了白发老妪的念头,雷元又格外强调道。
“呵呵,凤毛麟角族中宝库又不是没有,放心吧,自然有人能破了他的真仙之躯。
至于,如何让他入套,那便更简单了。
他既然这么想要置那真仙于死地,那我们便帮他一把”
说着,白发老妪眼中便爆射出了一道精芒。
“你与他有过接触,此事就交给你来协调。
另外,立刻将消息散播出去,免得日后引来麻烦。”
“是,大祭司,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雷元当即领命道。
“不,此事你做得很好,只是太急了些,只需让那离真仙降临之地最近的天云晚知道一些便可。
毕竟,我族虽然强盛,却也不能忘了邪龙族的旧事啊”
白发老妪摇了摇头后,便教训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雷元闻言顿时有所明悟,脸上露出了一道恍然之色。
原来,雷元在收到碧影的传讯后,根本没有按照对方说的那般,将大劫来临的消息通过雷鸣分盟的渠道散播到整个大陆。
因为角蚩族在雷鸣大陆虽然是一家独大,但周围也有暴鸣族和天云十三族这样的有些实力的对手。
他们单独一家拎出来都不是角蚩族的对手,可一旦结成联盟,还是能让角蚩族颇为头疼的。
比如之前攻打天云之时,暴鸣等族就不但派遣了援军,而且还出兵攻入了角蚩族境内。
从雷鸣大陆的整体局势来看,强大的角蚩族当下就是被天元等族围困在了中心
所以,雷元在接到碧影传讯后,就立刻动起了小心思。
他故意不散播消息,就是要借助马良的血祭重创天云等族,好让角蚩族在事后破除围困之局,真正雄霸整块大陆
但此刻被白发老妪教训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想简单了。
因为一路血祭的马良可不会管对方是大族还是小族,他隐瞒消息固然能重创天云等族,却也会恶了雷鸣大陆的所有小族
这些小族实力虽弱,可数量却是颇多。
以往迫于角蚩族的威势而只敢游走于他们和天云等族之间,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若是被集体激怒的话,聚集起来的力量还是颇为惊人的
当初的邪龙族几乎称霸整个灵界,可还是被众多族群联合起来推翻了。
前车之师,不可不鉴啊
不过,如果只是针对一族,那一切自然就都不一样了。
就在角蚩族准备将马良和洛虹一起收拾了之时,洛虹本人却是已经来到了天云境内。
想他最初来此地的时候,不过炼虚巅峰的修为,如今故地重游,整个灵界却已再无敌手
稍作感叹后,洛虹便显露了自己大乘修士的身份,并表明了自己访友的意图。
传送大殿中的那些天云修士自然不敢怠慢,禀告一番后,就安排传送阵,就洛虹一路送到了云城。
“洛前辈,想不到真的是你”
望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普通面容,彩流罂心中大感五味杂陈。
想她得了广寒界中的机缘也没有突破大乘,而洛虹这个原本的小辈,却已成功进阶了
“呵呵,原来是彩仙子,多年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见到熟人,洛虹当即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怎么可能你天煞缠身,如今非但没死,反而突破了大乘”
稍微来晚一步的另一位天云合体在见到洛虹后,当即满脸震惊地道。
“段道友,你太放肆了”
彩流罂见状立刻秀眉一蹙,出言呵斥道。
“段道友这位小友不会与段天刃乃是同族之人吧”
洛虹念头一动,便想起了一个截杀他不成,反被他用迷天钟灭掉的家伙。
“正是家兄”
段天芒当即怒视着洛虹道。
“段道友,并没有证据表明,令兄之死就与洛前辈有关,你且理智一些。”
话虽如此,可彩流罂十分清楚,当年段天刃陨落的时候,也正是洛虹失踪的时候。
而且,因为虚灵丹的关系,二人的矛盾极深。
所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彩流罂也是觉得段天刃之死,定然就是洛虹所为
此外,她当下劝说段天芒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不想他因为一时冲动,以卵击石。
“彩仙子,这里是云城,而且正值万年大会之时,多数老祖都在天云秘境之中。
此人不过是个新晋的大乘修士,有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