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一时之间又不敢动了,毕竟谢淮修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他们这么多的人,到时候救起火来倒是也沾不上什么光的,所以难民们都乖乖的没有动。
大概只有赦王仍旧是意欲不平的站在原地。
山上本就野草众多,此刻火焰腾起大片烟雾,更是以飙升的速度四处蔓延。
房屋的瓦梁也蹿上火焰,不算结实的墙皮烧得黑黝黝一片。众人的视线被烟雾遮挡,好在俱是三三两两站在一处,倒也不至于发生失散等有危险的情况。
谢淮修略微压了压眼睑,将目光投向忠良手下四处奔忙的样子,偏头与阮芝双双对视一眼,沉眉压嗓随即对手下人喝道
aadquo别愣着了,救火要紧。aardquo
山上火势虽大,却也抵不住一队训练有素的守卫配合灭火。
只见披着盔甲的护卫冲上土坡,一桶又一桶的水不断往着火的屋顶浇去。
阮芝也不观望,她站在小土坡的居高处沉着指挥。
守卫虽然是谢淮修的人马,但阮芝与他们的主子走得这么近,多多少少也遵从阮芝的话。
aadquo陈兵,带着你那一队,绕到房屋西侧。那边处在下风口,灭火比较方便。aardquo
aadquo张合,别在北侧。在那里灭火治标不治本,还会蔓延得更快,快去南侧协助。aardquo
豆大的汗珠自阮芝的额尖滚落下来,砸落在赤褐色的泥土上。
谢淮修偏头瞥过来时,刚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扬了扬眉梢,连唇边翘起的那一抹笑意都没能掩住。
aadquo你倒是悠闲。aardquo
阮芝毫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把前额汗珠,对处在她右侧的谢淮修勾了勾唇,言语里颇有些对这位摄政王的不满之意,惊得路过的守卫可为她抹了把汗。
aadquo这不是有你在么。aardquo
谢淮修轻笑,径自拉下那随意抹几把汗的手,而是自阮芝袖间轻松抽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细细拭去她额角的汗珠。
再挺直肩脊望向忙活的众人,眉头深深拧成一道沟壑aadashaadash这场火来得猝不及防。而他有一种预感,绝没有表面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aadquo你才是摄政王。aardquo阮芝强调,aadquo他们更倾向于你的命令。aardquo
aadquo你这次做的很好。aardquo
谢淮修静默了半晌,倒也不再辩驳,反倒是背过身去,将注意力放在了灭火的众人身上,方便随时予以指挥。
aadquo不行,火势太大了。aardquo
风吹过境,浓烟比起方才倒是淡了些,只是阮芝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