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有着鹅蛋脸,身材略显丰满的少女,五官则清秀可人。这位在看了李轩一眼后,眼里面先是闪过一抹异泽,似乎是惊讶于李轩的相貌,可随后她眼神就冷冽起来,浮起了一丝哂意“你就是李家二郎”
“正是李轩”李轩按照这个时代的礼节抱了抱拳“见过席姑娘”
可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少女却用手指了指外面的草地“你可认得那是什么东西”
李轩移目看了过去,然后就皱起了眉头“蛤蟆”
“是癞蛤蟆。”少女出言纠正道,然后冷冷笑着“就是这种东西,每天都想着吃天鹅肉。”
李轩的脸色,瞬时就沉冷了下来“姑娘此言未免过分了即便姑娘看不上李某,那也没必要恶言相向。”
虽说他之前也感觉原身是一个混账二世祖,确实是糟蹋了别人的姑娘。可对方的这些话,也过线了。
“我怕我不这么说,某些人还是要没脸没皮,癞皮狗一样扑上来。”
少女斜着眼看着李轩,依然是用硬邦邦的语气“你们诚意伯府要挟恩图报,就不许我说你们无非就是看在我母亲脸皮薄,心肠软的份上,挟着当年席氏欠你们家一点人情上门相欺。可我席雪儿却不是好欺负的”
李轩的牙帮鼓了鼓,然后就朝对面这位席小姐抱了抱拳“还是那句,姑娘你不情愿,那也没必要恶言相加,告辞”
他胸内固然是怒火蒸腾,可总不能为这破事揍这小妞一顿站在对面的立场,将李轩原身与现在的诚意伯府视作火坑,那也没什么不妥。
可就在李轩转头走出亭榭的时候,后面的少女却又一声寒笑“恶言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你们诚意伯府迟早要倒,你李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癞蛤蟆是什么”
李轩身躯顿了顿,然后就掀开珠帘,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走了出去。
此时刘氏的贴身侍女还等在外面,脸色也是铁青一片。这位虽然身在亭榭外,可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李轩只能一叹“你可以去回禀母亲了,这件婚事虽然吹了,却不能怨我。”
“奴婢都听到了。”那女侍微一颔首,却依旧怒视着亭榭的方向“好教公子得知,最早提起这桩婚事的并非我们家夫人,而是两个月前,席府首先请媒人上门说亲,试问这挟恩图报从何说起至于里面某位姑娘所说的一点人情,大概指的是二十三年前席副宪家道中落,穷困潦倒时,由我诚意伯府赞助千两纹银,助其入国子监读书。再有,九年前席大人得罪权相,被罢官免职,下狱论罪。也是席夫人亲来向夫人求助,请伯爷出面,助其免罪复官当初席夫人言辞之恳切,奴婢可是历历在目,说是什么生生世世,衔环结草以报”
她的语声清冷如玉,不是特别高亢,却引得周围经过的人群,纷纷侧目以视。
李轩也目瞪口呆的看了过去,在原身的记忆中,刘氏身边这位名叫冷雨柔的贴身侍女,可一向都是一副冷冰冰,寡言少语的模样,也从来都是镇静从容的,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失态。
却不意今日,这位不止一次被原身戏称为冰美人的女子,居然会直接出言怼人,而且言辞辛辣到了这个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