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亦然他昏过去了。”赫连澈搂着白亦然,却不敢擅自松开输送真气的手。
“嗯,再过半刻钟才可打通,澈儿还能坚持住吗?”落谦——囧,原来一直没告诉大家这老道叫什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抬眼看着大徒弟,之所以留他在此,也是因为麟山除了自己便只有澈儿才可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用来打通亦然体内纠结的灵气。话虽如此,但对于一个不满十五岁还可以称之为孩子的少年来说,这样损耗内力,恐怕难以承受。
赫连澈凝视着怀中已然昏迷的小小少年,那苍白秀气的脸庞上残留着一丝痛苦,羽扇一般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仿佛还能感知体内的痛楚一般,双唇翕合,却没有发出声音。都怪自己,没有相信他的话,否则,若是早点告诉师父雪龙珠的事,亦然就不会受苦了。想着想着,心中不免一痛,赫连澈表情坚定,他沉声道:“徒儿可以坚持!”
“那就好。”
卧房中恢复静默,只有赫连澈和白亦然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一长一短,一深一浅交错响起。
“好了!”落谦突然开口,指尖按着白亦然的锁骨一路蜿蜒而下,分别经过左右两胸,左右两肋,最后停在小腹处,稍一用力,白亦然身子一动,无意识地吟呻一声。而赫连澈按在白亦然背心的手被一股微妙的力气弹开,他身子一软,几乎抱着白亦然倒在榻上。
不过听说亦然已经没事,赫连澈脸上的表情总算松懈下来。他勉力凝定心神,看向落谦,见他脸色也好不了多少,心下一沉,知道师父也浪费了不少内力。于是体贴道:“师父早些休息吧,我带亦然回房。”
“嗯。”落谦淡淡一笑,也不逞强,坐在软榻上,调整着呼吸,“澈儿,此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免得亦然有危险。”
“徒儿知道。”赫连澈为白亦然掩好衣襟,轻轻抱起他,对落谦稍微示意,“那徒儿告退。”
“嗯。”
出了卧房,赫连澈抱着白亦然转了几个弯,便到了长廊,结果刚一冒头,就见不少师弟师妹围过来,待看见他怀中昏迷的白亦然,全都震惊无比。
“大师兄,小师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