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很少看到母亲对他发火,因为本来就是他的错,母亲也跟他交代过,所以这会儿被训斥被捶,他都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母亲真的生气了,还是火气很大的那种。
恰巧这个时候扛着一头獐子的郑北回来了,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手上起着泡涂了药的郑之南,还有旁边拿着药瓶的郑娘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郑娘子一点都不包庇儿子,纯粹因为她现在在气头上。
“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我回来就看到他拿着火钳烫之南,愚蠢之极。”郑之南的事情,他们早就千叮咛万嘱咐,和儿子交代过,就是怕他又乱使坏,让郑之南身上留个疤,出现点伤什么的,这个档口当然是不能被这些事儿给耽误了。
能注意点就注意点。
所以该说的基本上都和郑裕交代的很清楚。
郑裕也知道他上学,娶媳妇,家里购置田地盖房子的钱可都要靠郑之南这个金疙瘩。
可刚刚被郑之南那么无视挑衅,最终没有忍住,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手上已经行动了。
郑北看重儿子,但更在意钱,这两个不相上下,所以听到儿子这么不知轻重。
如果他们没跟儿子交代郑之南的事儿,郑北也不会这么气,明明该说的都说了,让他收敛,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给他们惹麻烦,竟然还是这么不懂事。
这次轻轻放过了,难保下次不继续重蹈覆辙,大儿子现在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郑北放下东西,怒气冲冲的拿起放在墙边的木棍就朝郑裕一顿打,打的郑裕满院子乱窜嗷嗷叫。
“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会这样了!”
“别打我!别打我了!娘,娘!”
“娘!”
这次郑裕被打的很重,后背纵横交错的肉条,肿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