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反倒给了对方装可怜博同情的理由。
苏燕丰后悔打断了郑之南的手,不是害怕被报复,而是觉得自己给对方搭了一个梯子,将他送到了费毓的身边,然后他还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花招,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还手,更不知道该怎么拆穿他的另一张面孔。
苏燕丰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被情绪支配,这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情绪外露,也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既然对方要的是费毓,那么未来有交集的机会还多,不能刚刚开始就乱了阵脚。
回到a大的郑之南,接受了宿舍其他五人的关注,知道他右手受伤都很可惜,他们都知道郑之南曾经是职员选手。
“以后打游戏没事儿吗?”
郑之南说:“那就退出电竞界,专心当个上班族,而且,我不是早就退役了吗?”
“我们一直以为你还会回去。”
郑之南摇了摇头说:“没这个想法,其实暑假做兼职,感觉当教练也挺好的。”
另外一个室友安慰郑之南说:“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不要沮丧,只要修养的好,以后还是能打打娱乐局,而且当个上班族也没什么。”
“嗯。”
九月下旬,费毓给了郑之南差不多三周的休息时间才再次联系他,其实这三周不仅是给郑之南时间,也是给他自己处理公事的时间,大部分需要他亲力亲为处理的事情弄好后,才有精力和时间去和郑之南沟通。
在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之前,费毓已经失去了当一个父亲的想法,但知道后,他也会忍不住想许多有关孩子和未来的画面,甚至开始期待与维维相处的场景。
费毓觉得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明明在30岁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要孩子,家庭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他又不需要谁给他传宗接代,这种想法太可笑,时至今日他也觉得生孩子来传宗接代的想法很可笑,可延续血脉,看着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围着你转,原来是这么神奇的感觉,奇妙又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
是的,向往,费毓从前觉得人世间该享受的他都已经享受过了,没有什么值得他情绪剧烈波动起伏,所以他对生活没有了向往,大多数的时候甚至觉得生活是乏味的,但现在这种感觉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变得充满了期待,仿佛一块干枯的麦田得到了雨水的灌溉,再次焕发生机。
费毓亲自开车去接郑之南,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去的地方是当初他们认识的会所,也是当时为了寻求真相,费毓带郑之南去的地方。
因为还没到晚上,会所此时显得很安静,人不多,费毓这次定的是露天餐厅,坐在靠围栏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没有人,说话也很方便。
等餐点上来后,费毓一边帮郑之南切牛排,一边跟他聊维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