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本就不是个爱给自己箍个条条框框的人,听着自家孙女说的再理,立马拍了拍沈依依的脑袋,点了点头。
“这法子可以,只是寻人看守容易,找这租的可不容易,小本买卖的可没几个舍得花钱的。罢了罢了,你既然出了好主意,那这事儿成不成的都该试试,爷爷去办就是。”
“这个等着咱们搬走再忙乎也来得及,倒是眼前有个事儿,爷爷,还得您出面张罗。”
“什么事儿”
“我这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搬过去家具爷爷可张罗好了什么时候布置若是都妥当了,那可算好了日子到时候是不是要办个暖屋酒街坊邻居这里要不要请吃席若是送礼,咱们又该回些什么对了,若是吃席在新家那边,那那边的新邻居是不是要请这都有些什么人爷爷,都是事儿。”
沈清明感觉眼前有一圈圈的蚊香再燃烧,熏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连连摆手示意沈依依赶紧停下来,等着她住了嘴,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没好气的瞪眼说到
“你这是故意的吧,知道爷爷老了,脑子慢,一下子记不住这么些,就存心说这么快,你呀,如今越发的会作弄人了。”
话虽是如此,可有些该说的还是要说。
“搬过去确实快了,爷爷算计了家里的东西,缺的已经让人做了,约莫再有十日,这东西就能搬进去,到时候十五天后,是个吉日,卯时开始直到未时都是大吉,正好搬家,黄昏时置办暖屋酒。桌数爷爷也掐算了,这些邻里说是请一家,多半都不会一起去,一家能来一二个就不错了,所以置办上六桌正合适,最多再备上一桌给跟来的孩子,如此也就妥当了。至于乔迁礼按照以往的规矩,一篮子馒头,或者一两样日常用的东西这是最多的,所以回礼也不用太抛费,一家给上三尺布,或者再加上一包果子,就能凑合了。太多了也不合适,别忘了咱们那院子可是茅草土胚的,过了让隔壁心邻居怎么想没得招摇了去。至于请的人要不要有新邻居这个暂时不用,等着吃过席,第二日一条街上的几家,前后的几家,送去几个馒头,一点干货认个门,说个姓氏,算个拜访就成了。”
虽说自家没什么搬家的经验,可沈清明到底经的事儿多,都不用掰手指,就能一样样的说出合乎身份规矩的法子来,听得沈依依连连点头。
“爷爷有了章程就好,那样我办事儿也就有了条理了。不过您这既然都已经收拾妥当了院子,我昨儿怎么听着你还让人去多买点土胚呢,这是还有什么地方要修补”
“可不是要修补嘛,就是那城墙,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那地方不妥当,所以想着让简放去衙门里说一声,好歹弄点东西糊上,哪怕只是看着周全呢,也能让人安心。也不知道那小子说的怎么样了。唉,不过旁的地方我管不着的,可离着咱家近的地方,却不能不管,所以另外让人准备了些土砖,若是衙门不管,我们家自己出钱,好歹将那窟窿稍稍填高些,最起码弄到一人半高,不然我夜里睡着都闭不上眼睛。”
嚓,还有这事儿您这奉献的可真够彻底的。不过简放那里沈依依猛地想到了那日他说的烽火台的事儿,守备营都这么准备了,想来县衙的人也会因此上心些吧,若是这么说,那爷爷这想法想来还真有可能实现。
对,就是有实现的可能了,因为简放不过是找了王捕头那么一说,那边王捕头就皱着眉头立马去寻了师爷。由此可见这事儿吧,不只是沈清明和简放上心,就是王捕头也意识到了重要性,哎呦,如此一来了,一二百年破败下来的县城围墙,那真的是有了翻修的希望了呀真是可喜可贺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