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天才如此维护申柔,本在一边看好戏的俞雅心中登时起了一层不甘心,不过是一个贱人,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还能得夏天才的怜惜,只恨夏诚没有将申柔打死才好。
夏天逸也自是将自家二弟的行为看在眼里,怒气冲天。平日里性子阴沉生硬的人真的起了怨毒,便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
俞雅声音悲悲切切道:“娘这话说的如此,可对大伯是否太不公平了些?大伯可是受了委屈,又何人过问他一句?”
夏夫人语塞,夏诚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这件事情与二房有什么影响暂且不说,可大房来说,对夏天逸来说却犹如灭顶之灾。宠爱了多年的妻子实则早已给他戴了多年的绿帽子,那奸夫还是自家二弟,更是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女儿。种种行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若是换了夏诚自己,怕只是早已一把刀了结那对狗男女,方得一泄心头之气。
夏天逸不用于夏天才那般风流,做事虽然中庸却稳妥,从小到大也没给夏诚添过什么麻烦,唯一让夏诚感到不怎么满意的却是过于宠爱申柔了些。即便申柔只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夏天逸也没有纳妾,只有当初申柔坏身子收的两个通房,如今也还是身份未变。而就是夏天逸宠爱的娇妻,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夏天逸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夏诚断不可能让夏天逸杀了夏天才,知道对不起大儿子,唯有将夏天才狠狠抽一顿鞭子,让夏天逸稍稍出口气。
他正要动手,就听见厅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娇呼:“娘!你怎么了?”
夏娇娇听下人说自己娘亲和二伯在厅里受夏诚的鞭打,起初还以为是下人碎嘴胡说。只因为申柔在夏家还算是很得脸的,好好地为什么要罚她娘亲。心中狐疑过来一瞧,却是魂飞魄散。申柔被打的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向来疼爱申柔的她的父亲,却是冷漠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心疼的模样。
再看夏天才,也没有了平日里风流潇洒的模样,只是比起申柔的伤势来说也已经好了许多。狼狈的跪在地上,身上也有几处伤痕。夏诚手里提着一条鞭子,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夏娇娇心中害怕,三两步跑到申柔身边,哭着道:“娘,你怎么了?”
申柔微微抬眼,看是自己的女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娇娇,快走。”
“我不走。”夏娇娇哭的更厉害了,瞪向夏诚道:“祖父,娘犯了什么错,您为什么要将她打成这样?这不是要娘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