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灵妃又瞧了几眼屋内,带着范玉树和贾腾鹰,一起离开了北屋,这一次,她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钥匙。
赵灵妃一边锁上房门,一边低头垂眸道“腾鹰,你那里应该也有一根北屋的钥匙吧”
贾腾鹰点头,“嗯,子瑜让我留了一根。”
赵灵妃安静了会儿,锁好了只该属于她与戎儿哥二人世界的北屋房门后,高挑身子轻盈一转,绝美面容上的朱唇,唇角轻浅一弯,在上午阳光的映照下,十分好看,但是言语却是颇为冷清客气。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以后还是勿要打开房门,带其他人进屋,夫君不喜欢别人翻他东西的,不过这次是灵妃的错,下次不会了,谢谢腾鹰玉树。”
她嘴里对二人的称呼颇为亲昵,不是因为关系近,其实也没见过几面,而是她对于夫君的朋友,是要跟随夫君的称呼的。
范玉树和贾腾鹰闻言,没有绝对这言语中的距离感有何不妥,眼前这赵仙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美的可远观不可亵玩,天然的生人勿进,能对他们细声浅笑,也是因为某人的因素,言语客气很正常。
所以此时,二人是有些心虚的,因为某只不知道去哪了的小狐妖
“一定,弟妹。”
他们点头如捣蒜。
赵灵妃颔首,看了眼天际的白云,转身离去了。
院子里。
明明是站在灿烂的秋阳下,但是贾腾鹰和范玉树却是有些愁眉苦脸,二人只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贾腾鹰皱着眉头,挠挠脑袋,语气严肃道“在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范玉树点头赞同,“子瑜啊子瑜,迟早要完。不过等事发后,弟妹只要稍稍一想,肯定会后知后觉的发现咱们的不对劲,哎,到时候咱们怎么见她,估计再也不信咱们了。”
他又叹息一声。
贾腾鹰摇摇头,不说话。
范玉树看了眼被锁上的房门,好奇道“苏弟妹去哪了,竟然不在,我还以为她要被赵弟妹捉奸在床呢。”
“不知道。”贾腾鹰想了想,“可能是比我起的还要早,就出门去了;或者是咱门们去文庙的时候,她中途出去的。”
范玉树感慨道“算了,我再也不管这事了,打一次掩护,就要用无数次掩护来填补,没完没了了都这几天回我院子读书去,不在这儿待了,突然发现读书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是换个地方摸鱼吧贾腾鹰无语的看了看身前的同窗,总觉得他是把读书和摸鱼划上等号了。
“等等我,我也去。”不过,老实人贾腾鹰也决定开溜。
这东篱小筑随时可能变为案发现场,在这儿呆着简直太高危了,随时可能成为渣男帮凶。
那两个弟妹,到现在还没碰上,子瑜也真是鸿福滔天,不过这样下去,再鸿福滔天,也吃枣药丸。特别是赵仙子,哪里是傻子,刚刚扫过的审视目光,现在还让二人有些头皮发麻。
饶命现在都还怀疑,赵灵妃是不是嘴里说走,其实是在院子门口埋伏着的嗯,很有可能。
两个学子后颈部一凉,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院门处,正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推,大刺刺敞开。
二人吓的惊呼出声,身子往后一仰。
只见门外跳进来一道娇小红火的身影。
一双大大的狐狸眼,灵动可爱,今日是一身红衣裳。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苏小小歪头瞧着范玉树和贾腾鹰。
二人瞪大眼,踮脚看了看她身后,门外空无一人的巷子。
“没没事。”范玉树咳嗽两声,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苏弟妹,你这是去哪了”
苏小小笑语“去那位前辈那里,吃了顿早点,聊了聊天,就回来了。”
她背着小手,一边说着,一边经过二人身旁,来到北屋门前,“咦,门怎么锁上了,我还没走呢。”
范玉树和贾腾鹰对视一眼。
前者轻轻一叹,后者闷着头上前,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又想了想,把钥匙直接递给苏小小了。
穿红衣裳的狐眼少女开心的道了声谢,蹦跳进了情郎屋里。
范玉树和贾腾鹰扭头就走,十分默契,去往其他小筑避避风头
临走前,范玉树仗义的丢下了一句话。
“苏弟妹,保重。”
“啊唔唔”他们走后不久,苏小小抱着一大团床单被褥走了出来,床单被褥高的遮住了她的头,小狐妖斜着头,有点小迷糊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唔,怎么没人了。”
她没在意,摇了摇小脑袋,嘴里习惯性的哼着
“辰时三刻啦,晒被子先啦”
苏小小和在太清府住处每日定点跑出来晒小被子一样,把赵戎的被褥抱去了院子东角的晾衣架处,又重新铺了上去。
她拍了拍小手,满意的飞速的跑回了北屋。
苏小小探头瞧了眼无人的院子,像做贼似的重新关上了房门,来到书桌书架前,踮着脚尖,探索起了赵郎的书架。
除了正经书外,什么故事书都爱看的小狐妖,就是对赵郎满书架的正经书感兴趣。
她每翻完一本,就原封不动的盖好,放回去,嗯,可不能让赵郎发现了她偷看
上午的时光,在小狐妖不时的偷笑间,悄悄的流淌。
只是某一刻,她突然翻到了一本杂书,里面滑落出一份带香味的信。
苏小小脸色顿时煞白。
上午的秋风在秋阳中暖暖烘烘。
但是某个秋眸女子却似乎没有在意这些,笔直的行走在背阴处,没有看路。
她安静的走在返回太清府的路上。
只是某一刻。
这个秋眸女子脚步忽停,顿了片刻,转身原路返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