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赵戎被这么多的视线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转头看了眼大门外的风景。
上午的阳光明媚,天朗气清,让人望之便有好心情,但是更让人期待的,还是心上人不知何时的突然出现,和忙碌时耳畔突然溜入的一声温柔的呼唤。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等待,多少个忙忙碌碌的时刻,多少个朝朝暮暮的期盼,不就是为了那一抹风景的到来
咳咳,当然了,这抹绝色的风景,千万别同时来两道,否则就是要人老命了。
此时此刻。
讲台下的吴佩良,心里反复告诉他自己,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他面色如常,压住了无名肝火。
吴佩良看着赵戎的侧脸,突然嗤之以鼻。
“呵,就这也叫忙我看赵先生是在炫耀吧,呵,无趣,没意思。”
只是话语刚落。
赵戎和学堂内一些深有同感的学子,纷纷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吴佩良一愣,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是带着些怜悯
他眉头一皱,连忙朝目露关爱之色赵戎道
“你别胡说八道,东扯西扯。先不说你这书艺课,堂内有没有学子愿意补,不用问也知道,呵,说些别的,就你这点事也叫忙”
“赵先生,你太不地道了背着我们正义堂,给率性堂偷偷补课”
突然,一道大嗓门从门外闯入屋内,打断了吴佩良正在兴头上的话语。
随后,也不等率性堂内的众人反应,大门处的光线被人一遮,旋即又一亮,因为大嗓门的主人已经走进大堂。
顾抑武大步走到讲台上,大手一抓,旁若无人拉着赵戎的袖子。
他压低嗓门。
“好你个赵子瑜,平日里让我叫你赵兄,称兄道弟的,我还以为是正把我当兄弟,结果补课都不问我说声,叫上正义堂一起,赵兄赵先生,你,哎”
这个魁梧汉子此刻攥着赵戎的手,粗犷的脸上,竟有些小女子般的哀怨之色,语气更是埋怨赵戎。
率性堂学子们面色古怪。
而把打断话的吴佩良,则是脸上有些挂不住。
赵戎眼睛往下一瞄,不动声色的抢着袖子。
只是拽了好几下都拽不回来。
“顾兄别激动,你听我说算了,现在不方便,回头与你解释,你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做自己的事,我还要给率性堂上课呢。”
他语气无奈。
顾抑武注视着赵戎眼睛,眨了眨眼。
他松开手,转头看了眼大堂内的众人。
顾抑武绕头憨笑一下,然后便抱拳告辞了。
魁梧汉子走后,率性堂内一时之间有些安静,不过马上便被打破了。
吴佩良冷笑一声,当作无事发生似得,大声继续刚刚的话道
“别扯其他的,就你这点事也叫忙和我大伙相比,不过尔尔,别装做牺牲了多大似的博取同情。”
吴佩良抬起下巴。
“你看看司马师兄,人家平日里一件小事,就不是你能比的格调,师兄没事喝个茶吃个饭什么的,都是与书院内的先生、夫子们同席,谈笑风生,这种事,你耽误的了吗耽误不了,那就赶紧”
正在这时。
“小师弟,我说你去哪了,咦,怎么休沐日还在这儿上课”
一道温润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率性堂内众人这回又所准备,纷纷看去,只见是一个面目方正的士子师兄。
赵戎转头,挑眉,“大师兄”
李锦书一笑,“好段日子没见了。”
他转头打量了下大堂内,突然瞧见了司马独一,拱手道“司马师兄也在”
司马独一动了,还礼。
赵戎忍不住看了眼吴佩良,然后转头道“大师兄,你所来何事。”
李锦书笑道
“老师说最近很长时间没见到你,让我喊你去吃个饭,今日老师去钓鱼,中午准备来一个鲈鱼宴,你可勿要推脱。”
赵戎想了想,“中午那一定赴会。”
李锦书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去,只是走之前,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大堂中央站着的那个面色带猪肝色的奇怪学子。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率性堂又陷入了安静之中,不过这一次,气氛比刚刚还要尴尬。
饶是赵戎也有些惊叹,率性堂内的众人亦是如此。
一道道视线落在吴佩良脸上。
似乎是在问,还有吗
再试一次
吴佩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