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陷入噩梦，都能感觉到一个隐藏暗中的窥视者存在，某种程度上，我得感谢她的存在，感谢她与我分享痛苦。”

宁小欣

铁鹰的薛彪在那艘千疮百孔的深海基地里维修了几天，终于修复了其背部的那门电磁炮。

刚才肖勇的激光射击，让他看到了那座神像，并进行了瞄准，随后得到了信息，那座神像已经不会移动了，也就是说可以按预设诸元射击。这让他喜出望外。但是即使已经定位了神像手上干扰器灯塔的位置，他仍然不能单独攻击，而是要等待肖勇的定向能武器同时开火。已知激光不受能量盾影响，但是它可以分走能量盾的功率。

最近几天，他与肖勇已经精确演练了一种新的战术，就是让动能炮弹与激光同时到达，尽量增加对手分配能量的难度。攻击将通过429号上的光学传感器进行，一旦一公里外电磁炮的炮口火焰，激光就在炮弹击中到能量护盾外层的同时发射。

肖勇这边激光炮进行了几次半功率射击，再次扫掉重新积累起来的浓雾，方便薛彪再次瞄准。然后开始重新充电。

第一枚从电磁轨道炮发射的炮弹飞向目标。激光炮在6秒后全功率射击，目标为神像手上的电磁干扰天线，也就是那座灯塔。

激光击中电磁干扰天线，但是持续时间不够。随即炮弹穿透能量护盾打进来，能量护盾仍然起了一点作用，倒是这枚动能充沛的炮弹弹道的细微偏差，使得它打到了女神神像的右侧脸颊上，打了一个对穿。原本已经缺失左侧一块脸颊的神像已经异常诡谲，现在左右脸全都残缺显得更加的狰狞。

电磁炮迅速装弹后再次发射，一公里外激光炮再次同时以全功率攻击。这次炮弹仍然被偏转打到女神手臂上，大块的外层材料掉落下来。此时灯塔最后预备队正蜂拥向外面涌出去，它们已经全无战略，只希望能靠正面硬碰硬的交战，尽量多地消耗掉对手。

联军在接收到赵青信号后，没有采取攻势，而是向后退却，以守势对应，这是典型的凯尔式的策略。既然赵青说气象遮挡和电磁干扰快消失了，那就没必要向浓雾里硬冲了。凯尔的风格就是绝不硬拼。

几个小时前，许慎舟刚刚抢修完了那辆被微波脉冲攻击，而瘫痪的泰坦坦克，现在这辆坦克已经靠着自身动力倒退到后方残破要塞边上。当然这辆超级坦克的操控硬体已经基本失灵，不过作为坦克，仍然可以进行手动操作。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坦克手可以跳过火控直接开火，不过许慎舟面对的目标实在太大，大到不需要弹道计算机也能打中的地步。

泰坦坦克开始射击，它并不负责向那些灵活的机动目标射击，在坦克在70功能缺失的情况下，转动炮塔已经做不到，只能靠车体转动来控制方向，手摇控制俯仰。虽然这门炮相当沉重，但是炮耳所在位置十分靠近重心，使得手摇调炮这种古老方式，仍然是可能的，只是需要摇动手轮的圈数实在是多。

从浓雾里冲出的马克iv开始将火力集中到泰坦坦克上，但是整个联军最后的坦克群，正有肯尼迪上尉指挥，拼死保护许慎舟驾驶的这辆坦克。坦克群包括一辆猛犸坦克和二十几辆其余型号主战坦克。凯尔指挥的战俘大军的几百辆坦克则作壁上观，他们将作为预备队在最后使用。

许慎舟并不费心躲避或者倒退，他没有将能量浪费在机动上。坦克就对着正面女神像射击。护盾的能量偏转开始明显减弱，显然这与海面上两艘核动力潜艇的不停射击有关。双方的对峙正处在临界点上，这使得泰坦坦克见到了便宜。炮弹直接击中了神像，这是开战以来，他所观察到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