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队形开始前进。张寻宁后面的动力甲向前行走，一下子撞到他，险些让他向前翻倒。他赶紧跌跌撞撞向前。正面大门打开。他踏上了升降平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会不会顺利返回地面，也不知道李小广这会儿怎么样。

队列站定，平台果然载着这里500台动力甲开始上升，似乎赵青的预言要实现了。

他偷眼看左右，动力甲内的人，全都微微低头站立，没有东张西望的。

平台上升的很快，不知道多久可以到达地面。他想，到了地面马上就会面临联军火力，很容易造成误伤，接下来敢怎么办到时候得先找到赵青，如果没记错，他应该就在第三排的某个位置。

张寻宁只恨自己没有远见，别人都躲在后面，自己选了第一排。

毫无征兆，平台突然生生停止了。

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轻轻落到跟前。落下的都是复制人，因为长得很像，实际上有点像在越南碰到的婷婷的卫队。唯一最后一个人不像她们，但是张寻宁认得这个人，分明是狐狸，只是年轻得多，脸上也没有那道可怕的疤痕。

张寻宁知道她并不是狐狸本尊，立场很飘忽似乎站在灯塔那边，但是又自行其是。

狐狸向他走来，他赶紧低头避免被认出来。他注意到这些女子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似乎只是一个罐子，没有佩戴武器。

年轻的狐狸似乎在这里发号施令，那些女子围拢在她的边上，由她交代任务，她们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张寻宁可以偷听到。

“这一批的队列好像不是很整齐”一个女子说。

“别浪费时间谈论不相干的事了”狐狸也不抬头，只是翻着手上纸说，“刚才测量了关键词心率，不可靠名单在这里。人数有些多，所以姑娘们动作快些。”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纸分发给所有人，然后姑娘们分散向各处去了。狐狸手上只剩下一张纸，似乎是留个她自己的。她走向第一排边上，看了一眼纸上的号码，然后抬手在一台动力甲胸口喷涂什么，张寻宁这才发现，她们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油漆罐。

她在那台动力甲上喷完一个红圈，跳过边上几个，在第二台胸口也喷涂一个红圈。张寻宁凭借听力，可以听到其他女子也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同样的工作。

狐狸到了张寻宁边上，张寻宁赶紧头向后靠，他的位置比较高，向后躲可以避开对视。狐狸并没有看他，只是在他胸口喷涂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圈。

不一会儿，她们的工作似乎完成了。走到平台边缘，平台再次启动。

平台又上升了一会儿，终于停止，这次前方出现了宽阔的通道。

方阵开始齐刷刷向前进，此时张寻宁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部粗糙机器的控制，当然如果仔细看，仍然会发现走的时快时慢，和周围动力甲的步调不一样。但是所有女子都看向前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女子们走在方阵前，走向前方空旷地。空旷地上，一台清扫机器人正在来回移动，张寻宁注意到了地上玻璃碎屑和血迹，心里立即涌起了不详的感觉。

阵型停下，他没有止住脚步，又多走了一步，赶紧又退回去。此时女子都从两边散开不见了。张寻宁抬头看到上面小型平台上有光。影影绰绰站着人。那人走到光亮处时，可以看清竟然是婷婷。她在上面踱来踱去，似乎有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