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虚连个敷衍的假笑都懒得给魏氏,开门见山发问:“不知继夫人来我府邸有何贵干?”
听见了“继”字,魏氏笑容一僵,当即有感如鲠在喉,好不难受。
这时候,贾蓉起身走到了袁伯身边,道:“袁伯,我悄悄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袁伯含笑道。
贾蓉“悄悄”瞟了一眼魏氏,故作不知她是何人,“悄悄”的问道:“她是谁?”
袁伯低声说了魏氏的身份,贾蓉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悄悄”道:“她居然是沈侯爷的继室?看起来有点老啊,和巷口摆摊的老婆婆差不多,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沈侯爷他母亲呢。”
贾蓉的语言攻击比沈若虚更狠。
“继室”、“老”、“看着和老婆婆年纪差不多”、“沈侯爷他母亲”,一句话就往魏氏的心脏扎了四根针。
魏氏笑容渐渐消失,面色如土,沈若虚差点笑了出来。
她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问道“你父亲许久不见你,托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袁伯旁边的这位少年看起来甚为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邻居,过来与我下棋。”沈若虚面无表情,语言简练地回答道。找借口也不知道这个好一点,他父亲会关心他,除非水往高处流。
“我再和袁伯说一会子悄悄话,你们谈,当我不存在即可。”贾蓉笑眯眯道,笑得像个纯洁的小天使。
魏氏心里一梗,目中隐晦地划过一道恼色。
沈若虚身边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惹人生厌!
罢了,试探沈若虚更为重要,至于这无关人士,来日找他算账不迟。
魏氏勾出一个笑容,面向沈若虚道:“你年纪不小了,可怜因为命格的问题身边一直没个知心人照看。这样也就罢了,可你都快弱冠之年了,却依旧是个童子之身,这个问题就更大了。要知道一个男子生前若是不破身,死后可是要成为青头鬼,无法投胎的。”
“这不,你父亲担心你年老逝去后投不成胎,所以特地赏赐了你一个丫头,命我亲自带过来。”
魏氏转身牵起了后面一个小丫头的手,带着他走到沈若虚面前。“左右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为主人死是应该的。你且拿去用了吧,能完成为你破身的使命,就算之后她因你之命格而亡,也死得光荣。”
贾蓉双眸危险地眯起,侧目登视着魏氏的那张脸,脑海中用遍十大酷刑招待她。
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