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悬浮在王夫人对面的头颅霍然将嘴巴张成了鳄鱼般的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王夫人的头颅。
“啊!啊!啊!”
下人们吓破了胆子,如烂泥瘫倒在地面,脑海空空白白的,除了惊恐万状地尖叫,什么也做不出来。
及王夫人整一个被血口吞没,铺天盖地的血色迎面而来,抖成了筛子的下人们终于如愿的晕过去了。
屋内归于平静,异象消失,王夫人和下人们的身体纷纷躺倒在地面。
画眉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的恶臭,满脸嫌弃的捏着鼻子,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贾惜春的住处。
床榻上,贾惜春睡得香甜,时不时砸吧砸吧嘴,发出几下清脆如铃的笑声。
隐没身形守在床前的斑鸠瞧见了画眉回来,瞥了下她喜色洋溢的笑脸,不必问,便晓得贾蓉交代的任务已经办成了。
翌日清晨,李纨携贾兰来给王夫人请安。
坐在花厅里,久久不见王夫人或者她的贴身丫鬟们现身,李纨心下觉得奇怪。于是打发小丫头去探听情况。
不大一会儿,小丫头行色匆匆来禀,道:“回大奶奶,二太太寝房门窗紧闭。院子洒扫的下人说,今儿早上不管是夫人,还是周瑞家的,亦或是彩云、彩霞姐姐等人,皆没有出现于人前过。 ”
“不好,太太兴许出事了。”李纨心生不妙,忙将贾兰推给她的丫鬟素云。“我领人去太太屋里瞧瞧,你看好兰哥儿,莫要跟来。”
话音落下,李纨脚下生风朝着王夫人住屋跑去,她身后缀着一队下人,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李纨到了王夫人住屋的时候,门前正围着几个洒扫丫头。李纨几下推开她们,一面敲门,一面高声喊道:“太太!太太!你可还好?”
“周瑞家的!彩云!彩霞!里头有没有人?”
“急死人了,谁在里头,倒是应个声儿呀。”
又等了一会儿,里头仍旧没有回应,李纨道了句得罪,便命令周围一群下人合力撞开了房门。
门撞开的刹那,当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粪蹿入鼻子。
堵在门前的一群人顿时散开,李纨面色难看地跑到门前的树下干呕。
“好恶心,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