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两人面无人色地躺在刺人的稻草堆上,满身的污脏没地方清洗,熏得整座牢房臭气冲天。
非但看管的差役、牢房里关着的犯人嫌恶不已,甚至连生活在狱中的老鼠,都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游街之刑完后,接下来便要执行杖刑,九十大板,撑过去了便可活命,撑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翌日朝阳升起,牢里的秦可卿和贾珍还没睡醒,就有衙役捂着鼻子进来踹醒了他们,用大刀赶着去了衙门前堂受刑。
贾珍第一个行刑,秦可卿目睹了他让衙役强按在地上杖打,撕心裂肺惨叫的情形,面灰唇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
突然,她感觉两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紧随着身下的裤子便给无情的扯落。
秦可卿尖叫挣扎道:“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不要扒我的衣服!别扒了!求你们别碰我!”
“救命!非礼啊!救命!”
周围的衙役们撇了撇嘴,一个无耻荡.妇装什么贞洁烈女。
一身的臭脏,半脸腐烂,丑不拉几的,恶心死人了。碰一下他们都嫌脏,若非迫不得已,以为他们愿意动这个手?
秦可卿不通律法,所以不晓得,她和贾珍私通所犯的是通女干罪。按照本朝律例,妇人犯了此罪,当去衣赤身接受杖刑。
衙役们这般做,实则是根据律法行事。
快手剥完秦可卿的裤子,衙役将之按在贾珍的旁边,方便一旁准备就绪的行刑差役执杖拷打。
她疯狂的扭动哭叫。
当二十大板打完后,秦可卿便没有了力气再动再喊。等第九十大板落下后,她和贾珍后面已经一团红了,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打了一身汗的行刑差役停手,晕死过去的秦可卿跟贾珍,仿佛破布娃娃似的,被两旁站着的衙役拖着丢回了牢里。
又热又冷,又痛又晕,没有人来给她的伤口敷药,秦可卿迷迷糊糊的昏睡着,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意识朦胧的时候,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哭泣,在呼唤她。
眼皮子好似有万斤重,她不停的尝试睁开。好久好久,终于睁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看见了光芒。
秦可卿分辨出声音是从左侧传来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忍着痛楚侧了侧头颅看去,眼泪突然就流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