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看出他的心急,安慰道:“这种事急不来,城里这么多人,往来商旅也多,就不信没人知道氐人岛的位置。或者某个知情的人,正在暗中观察,等确定咱们是真的想悬赏,就会出面了。”
黎臻眸子瞄向宋映白,满腹怀疑的道:“其实这几天,我心里忍不住猜想,侯易口中的‘他们在氐人岛’,是指谁在氐人岛?这个‘他们’,是指咱们,还是指鲛人?假如说的是鲛人,似乎也说得通,人类都死光了,而鲛人们在氐人岛,要报仇就去氐人岛。”
宋映白见屋内没有其他人,低声道:“是啊,我也这么想过。而且侯易会不会是鲛人故意放回来的钩子?想把更多的人骗去鲛人岛?鲛人可是吃人的。”
他们如果出海去氐人岛,或许等同于鲛人点的外卖上门了。
黎臻道:“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据说今天清理船只的人发现,在甲板上被人用刀刻上了氐人岛三个字,如果侯易没坚持到活着回到陆地,那么只要有人发现这两艘空船,也会发现甲板刻的字,为了寻找失踪的人,仍旧会去寻找氐人岛。”
宋映白无奈的道:“可是就算知道有危险,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去也不行了。”
船上有白尚书的庶子,杨公公的一个养子,甚至还有南京锦衣卫最高长官杜同知。
自打两艘空船出现,加上侯勇死在了锦衣卫衙门,这几天南京官吏圈都炸窝了,哭嚎一片,据说正在筹钱,打算把人救回来。
而船上那些锦衣卫的家属,自然把希望寄在了黎臻身上,这几天结伴来找他做主的人络绎不绝。
看样子,就算他不亲自去,也得被烦得不能消停。
况且杨公公和白尚书几个人,也不时来找黎臻,请他拿主意。
那帮人自己作死,然后要黎臻收拾烂摊子。
黎臻自然是没好脸色的,但是责怪的话说完,该办的事还得办,就比如杜同知,他作为锦衣卫的人,生死未卜,总得把他就回来,否则没法跟其他人交代。
那就出海找人吧,但这个氐人岛,叫人犯了愁,哪本书上都没记载不说,就连那些海商也不知道这么个地方。
宋映白仰头叹气,有空刻字,就不能刻个地图么?这叫人怎么找啊?
“算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咱们去吃饭罢,忙了一天,饿了。”宋映白提议。
“好,就听你的。”黎臻笑着,起身和宋映白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