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加上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十分适合睡觉,宋映白将胳膊移到脑袋下,准备小睡一会。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房家墨猛地站了起来,接着就听他道:“大人,不好了,裴镇抚来了!”
宋映白登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这时候,已经有人打开了门,裴怀珹走了进来,吓得房家墨整个人先是跟棍子一样,身体挺得笔直,接着又将腰深深的弯下,“参见镇抚大人。”
“你出去吧,我有话跟宋百户说。”裴怀珹一摆手,将房家墨打发了。
房家墨不敢不走,临出门前,眼神坚定的朝宋映白看了眼,大人,坚持住,我这就去叫黎大人过来。
等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后,裴怀珹将屋子巡视了一圈,“你平时就待在这里吗?”
宋映白将房家墨的椅子拽出来,搬到裴怀珹跟前,“哥,你坐。”
裴怀珹坐下后,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坐一会就走。等放衙了,你到我那里去,我准备一点酒菜,咱们兄弟好好叙一叙。”
“这种事你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你看,吓着别人了吧。
“我都说了,来看看你。”裴怀珹笑道:“我弟弟办公的地方,我哪能不来看看。”
宋映白拎起水壶给他沏茶,“哥,喝茶吧,水是刚烧的,还热着呢。”
——
黎臻气势汹汹的往宋映白所在的院子走,身后的房家墨紧赶慢赶才跟上他的步子,气喘吁吁的道:“黎大人,裴镇抚不知什么原因来找我们家大人,我觉得不是好事,便来跟您说一声。”
“你做得对!”黎臻恨得咬牙,都说裴怀珹是病好了才复职的,正相反,他看他是病情加重了才对,昨天都说了,不要找宋映白的麻烦,他是没听进去吧,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真是欠收拾。
房家墨担心的道:“裴镇抚干嘛找我们家大人啊?难道是因为秀才写打油诗那件事?可是我们大人是按照规程办的啊,他就算不想放人,也没必要来找麻烦吧。”
“别瞎猜了!”黎臻道。
房家墨便不敢再猜了,跟在黎臻身后走进了院子,一抬眼就看到裴怀珹的侍从守在门口。
黎臻阴沉着脸,径直朝门口走,这俩随从见黎佥事来者不善,也不敢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