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一看这穷秀才别说写揶揄皇家的打油诗了,就是让他念都没胆子,纯属抓进来等必须结案的时候,当替罪羊的。
他询问完了,决定销案放人,不过放人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得向诏狱呈递提出释放的文书,最后由镇抚盖印,才能放人。
不过,一般就是例行公事,不是重要人物,一般都会盖印放人。
“你等着吧,过一段日子,你应该就能回家了。”宋映白对穷秀才撂下这句话,带着房家墨等人出了牢门。
“大、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穷秀才把着牢门,含泪目送宋映白离开。
宋映白等人一出监牢大门,就感到了气氛不太对,就见周围的人跑来跑去,洒扫的洒扫,列队的列队,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一看就是有大官要来了。
之前有一次,指挥使突击检查操练情况,宋映白等百户就是这么忙乎的。
加上黎臻告诉他北镇抚司镇抚复职了,他心里有数了,这么紧张接待的,肯定是这位大爷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有人吼了一嗓子:“参见镇抚大人。”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弯腰抱拳行礼,宋映白等人也赶忙俯身行礼,不敢逾越。
他的余光看到一个穿着大红飞鱼服的年轻男子带着随从,大步朝他们走来,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白到没什么血色,瞧着精神恹恹,五官俊秀,只是眼睛略显三白,加上面无表情,目光给人的感觉有些凶,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见他走近了,宋映白怕惹事,赶紧将头低下,等这人走过去,才敢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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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后,宋映白将伯父的字画藏品拿出来,找懂行的简单看了下,挑选了其中一副不太珍贵的画作,敲定它为寿礼。
转眼就到了初五,宋映白早早起身,穿了便服,骑马去找黎臻。
他嫌大路人多,加上熟悉街道,便抄了小路走,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有个少年没命似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到宋映白就一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拔出匕首对他道:“快下去,把马给我。”
说真的,宋映白进京后什么都遇到过,就是没遇过抢劫的,不禁一笑,“你要打劫?”
“快下来,否则我真要捅你了。”少年一边往后瞅,一边来扯宋映白的马缰。
宋映白骑在马上,本来就有高度优势,加上他本来就有些功夫,面无表情的一脚踢飞了少年的匕首。
少年一愣,弯腰去捡匕首,这时候,他回头瞅见胡同里有人追上来,吓得匕首也不要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