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枫声音细弱蚊蝇,“宋映白……疑心很重……而且他对我毫不感兴趣,我不敢轻举妄动。”
宋映白是第一个肯为了维护他,替他打架的人,不管怎么样,他不想把他往歪路上拐,害他一辈子。
“是他对你不感兴趣,还是你毫无作为?”
“我试过了,但是能看得出他很反感,我就不敢再妄动了,怕引起反感,被他彻底嫌弃。”
宋俞业冷笑两声,抄起桌上的镇纸摔在他身上,“嫌弃?你怕被他嫌弃?你是看上他了吧,毕竟他年轻。”
是啊,年轻,年轻就是一切,年老了,纵然美味珍馐,却没牙口去吃了,再看好的美人,也没法满足。再大的权力,甚至也没精力使用。
采枫挨了一下,疼得直倒气儿。
他听说这个要过继的侄子是锦衣卫出身,考虑到他疑心病重,所以提前想用采枫迷惑他,叫他掉以轻心。
之所以不送婢女,而送男仆,是担心送婢女太过显眼,且宋映白没成婚,怕婢女弄出孩子,他不亲近,结果采枫这个废物,什么都没做成。
采枫不敢多言,默默忍着疼。
宋俞业本来身体就不济,眼下动了气,只觉得喉头发甜,喘了几口粗气,“滚!”
等采枫下去了,他叫人把管家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采枫回到自己的耳房,掀开衣服一看,方才被镇纸打到的地方,淤青了一大块,轻轻一按,疼得他直咬唇。
他察看完了,才将衣裳放下,眼看时间不早,到了给少爷准备晚饭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他的手艺,越来越少在外面吃了,想到这里,采枫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
突然间,两个小厮冲了进来,一个抓住他的发髻,捂住他的嘴巴,另一个按住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拖到了脸盆旁,将他的脸使劲的往里浸。
采枫拼命挣扎,但他力气小,完全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任他怎么抓挠,也不能将脸抬起来,水随着呼吸钻进他的胸腔,像火烧一样的疼……
按着他脑袋的手一直没有松懈,许久许久,直到他抓挠的手渐渐放开,最后软软的垂下……
这两个人相视一眼,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将人装进里面,扛着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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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白本来打算今天去看幺零幺的,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坏心情,弄得他只想早点回家继续琢磨伯父和谢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