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见他不喝,重申,“这个水曾经救过我一个病重的锦衣卫同僚,您快喝了吧。”
宋俞业欣慰的笑道:“我的儿,为父真的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还有事要忙吧,先退下吧。”
宋映白一腔热情就这么轻易动被一盆冷水浇灭了,“这仙水,父亲如果用不着,我拿走了。”
宋俞业忙摆手,“不必,不必,为父还是会喝的。”
“那您好好休养,儿子不打扰了。”宋映白退了出去,临出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伯父。
等他走了,宋俞业将水袋拧开,面无表情的把里面的水全倒进了痰盂中。
宋映白跨出门的瞬间,听到了水流声,不禁一愣,但是目光一凛,低着头走了出去。
——
仲秋的天气,晚上气温已经很低了,尤其夜风一起,若是穿得衣衫薄,不消一会就被吹得透心凉。
但就在这样的低温中,宋映白一动不动的趴在屋顶的瓦片上,他为了不惊动下面的人,轻手轻脚的爬上来,足足费了差不多两刻钟,每走一片瓦都轻的像猫一样。
为了行动方便,他不敢穿得太厚,只穿了一层单薄的夜行衣,这会趴在冰冷的瓦片上,只觉得浑身透风。
但为了刺探情报,哪有不吃苦的,尤其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他以极轻的动作慢慢移开一块瓦,尽量在寂静的夜中不发出一点声响。
缓缓的,他慢慢看到了屋里透出的光亮,他将眼睛放到了缝隙中,窥探里面的情况。
屋子内已经设坛铸炉,乍看之下,跟一般道人的炼丹场所无异。
而谢中玉坐在丹炉前,丹炉内烈火熊熊,照亮了他的面庞,他盘腿入定,好似灵魂出窍了一般,一动不动。
拼耐心的时候到了,宋映白在屋顶观察着他,就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
突然,有人敲门,宋映白呼吸一窒,身子放得更低,全贴在了瓦片上。
谢中玉出定后,睁开眼睛,起身开门,接着,宋映白就看到伯父走了进来。
宋俞业先巡视了一圈屋内,没发现异样,才道:“丹药炼得怎么样了?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是等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