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过三巡,聊起天来,倒也不觉得冷清了,韩榕不是外人,就将发生在翟家身上的事情也跟他说了。
韩榕眯起眼睛思忖,“风水真这么厉害?盗风水能盗个驸马出来?”
“但是反噬起来也很厉害。”宋映白抿了一小口酒,“我觉得自打上次地震,将墓穴震出了裂纹,这个风水局就破了,李家的人能遇到我和黎大人,多少意味着他们开始走好运了。而翟永呢,眼睛红得跟妖怪一样,驸马做不成不说,这辈子怕是也好不了了。”
盗来的东西,终有还回去的一天。
黎臻道:“罗刹鸟是怨气化作的,想要赶尽杀绝实在太耗费精力,还不如换个驸马来得容易。翟家好几代前就开始盗取别人家的风水,也难怪查不到。这也给之后选驸马提了个醒,要更加谨慎。”
“对了,咱们遇到的那个可以化作人形的罗刹鸟,就是头发里都是眼睛那位。”宋映白提起来,心有余悸,幸好他没有密集恐惧症,“她说的九代洗女是什么意思?”
韩榕道:“这个我知道,就是说祖宗的风水只保护儿子,不保护女儿,如果将女儿留下养大,嫁出去的时候,会带走娘家的运势,让儿子们受损。于是为了防止带走运势,女儿们都不留,俗称洗女,而且要持续九代。”
宋映白觉得恶心,“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担心女儿出嫁带走运势,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身为人,怎么舍得杀自己的骨肉。”
韩榕苦笑道:“有儿子的情况下,哪有招上门女婿的,别人会笑话的。”
宋映白仗着自己多喝了几杯,加之也没外人在场,笑道:“我以后就这么做,小两口放我眼皮下面,敢欺负我闺女,就揍死那混账。”
一番话引来了其他两人的笑声。
“别胡说了你,快吃两口菜吧,这么光喝酒,又该醉了!”黎臻笑道。
宋映白低头夹了几筷子菜,放进了嘴里,这时候就听韩榕道:“翟驸马这件事忙完了,也快入冬了,应该能清闲一段日子了。”
每年都是开春最忙,进入冬季,散漫起来,都等着过年,有什么事都等着来年再说。
“是啊,能轻松一段日子了。”黎臻感叹,“今年可真够累的。”
宋映白心想,今年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年,如果他以后能够步步高升,那么他要称今年为发迹元年。
大家推杯换盏,喝得尽兴而归,宋映白结了账,将黎臻和韩榕送上马后,自己沿着大路往家里走去。
他因为喝了酒,浑身热乎乎的,脸颊发红,鼻尖微微出汗,凉风一吹,后背有点凉意。
要不然,自己也搞一匹马骑一骑?
不行,还是算了吧,貌似没看到百户职位的人骑马,自己就算有钱置办还是低调点吧,尤其刚过继,在伯父面前留下奢侈的印象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