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接着道:“至于这个侏儒是怎么知道的,我想,也不是你告诉他的,而是……李才,你把衣裳脱了!”
李才不免往后退了一步,这两个人好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
黎臻冷声道:“快点!”
李才没办法将驿卒的衣裳脱了下来,就如宋映白他们所料的一样,李才的肚子根本没有那么大,中衣外穿了一个背带,像妇人背孩子用的背兜,位置正好在肚子和下腹的位置。
不用说,就是装这个侏儒用的。
宋映白本来就怀疑李才,刚才看到他肚子不大了,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给他们抱被褥的时候,衣服下面的背兜里还装着一个侏儒,所以侏儒将宋映白打赏的事情听去了,才有了晚上的盗窃。
至于为什么宋映白觉得是侏儒自己的行动,而不是李才指使的,是因为李才看到侏儒被抓到,脸上没有什么担心的神色,反而有一种麻木和死心般的木讷。
李才见事情已经败露了,颓然跪地,道:“两位大人,实不相瞒,他是我儿子……确实爱偷东西……我已经没法管好了……”恨铁不成钢的含泪瞪向侏儒,“你不敢见人,我就背着你,结果你却只会偷!我真是……”
我真是宁愿没生过你,我后悔没有在你一出生就将你掐死。
侏儒眼睛一眨巴眼,满面的泪水,哭着鼻子道:“我还不是觉得爹你辛苦,才寻思偷些银子……你年纪大了,干不动驿卒了,我又这样,以后谁养活你啊。”
宋映白知道了,为什么其他驿卒会是刚才那样的态度了,李家父子太苦了,这帮同事就他们睁一只眼闭一眼,让这小侏儒平日里偷点过客的钱财,因为驿站住得多是官员和官员的亲戚,囊中富裕。
如果没被抓,他们不会揭发,如果被抓,他们也不会包庇。
李才呜呜痛哭,“我们李家家门不幸,一代不如一代,想咱们祖上还做过知府,没想到我只能做一个驿卒,你却连个正常人都不是。”
侏儒也跟着哭,“这不怪咱们,都怪翟家,是他们盗了咱们家的风水。”
听到翟家,黎臻和宋映白立刻警觉了起来,“哪个翟家?”
李才捂住儿子的嘴巴,“不许胡说!”
黎臻道:“你放开他,让他说!”姓翟的很多,但是不能提的翟家,那么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