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就见房梁上倒吊着一个捆成了粽子的侏儒,整体也就他小腿那么长,头发稀疏,仔细一看,仿佛能看到惨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五官肥大,看不出具体年纪,但给人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宋映白忙下了地,走近看这侏儒,“昨晚上捉的?”
“没错,我猜他想偷你的银子。他昨晚上鬼鬼祟祟的进来,直接到衣架上摸你的衣服。”
宋映白这一路上没露过财,勉强的说得话,就是昨晚住进这里时显露过一次。
他皱眉,“那肯定是这个驿站里的人监守自盗。看他这模样,显然不是驿卒。”
“那就是驿卒的亲戚。”黎臻顺手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盖丢在了侏儒身上,“我知道你醒了,要么说出幕后主谋,要么我就烧死你。”
侏儒吃痛,缓缓睁开了鼓囊囊的大眼睛,他的眼睛跟青蛙一样,向外凸。
宋映白道:“我们说到做到,一会将你打晕带出驿站,找个野地,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侏儒瘪了瘪嘴巴,眼泪倒流到额头,“……我、我说……是一个驿卒……”
黎臻起身将他解下来,“那好,带着我们去指认。”提着侏儒背后的绳索,打开门。
宋映白忙道:“等我一下。”将衣架上的衣裳穿好,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跟上了黎臻的脚步。
一楼有个吃饭的小厅,此时有几个驿卒在清扫,看到黎臻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是个窃贼,我相信指使他偷窃的人就在你们之中。”黎臻说完,将侏儒从他们每个人面前走过,挨个测试,“当然如果找不到主谋也没关系,大不了将他交给官府,他这个样子,在牢狱里会遭到什么对待,想必主使的人心里有数。”
“你是怀疑我们身为驿卒,监守自盗?”一个最年轻的驿卒气道:“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这么说?”
黎臻另外一只手从腰带中摸出锦衣卫的牙牌,亮出来给众人看,言下之意,凭这个。
昨晚上只知道这两人是公差,却不知道真实身份是京城来的锦衣卫,这可万万惹不起,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全听这两位发落。
黎臻对侏儒道:“这里有指使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