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周围的事物离自己远离越远,头越发昏沉,就在醉过去的瞬间,他感到有人进了屋,他努力睁眼看,就看到一角大红色的飞鱼服衣摆。
他抬起沉重的头,仰头一瞧,正是黎臻,吓得他酒醒了三分,但因为实在醉得厉害,去了三分,还剩七分,仍旧醉醺醺的。
他跑这儿喝闷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黎臻,此时他还跑来抓他“逃班”,宋映白只觉得烦死了,一句话也不想说。
但是稍微清醒那部分意识又告诉自己不说不行,“……黎大人,我今天给自己放假了……”
黎臻见他没有明显的外伤,暂时松了一口气,坐到他旁边,劝道:“翟驸马的事,你不用太担心,那怪鸟的事情,过几天我跟你一起查,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他以为他担心翟驸马出意外,怕受牵连,压力太大才跑来喝闷酒。
宋映白一听黎臻这么好心,不由得扑哧一笑。
黎臻反而不懂了,“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黎大人您又正常了……”宋映白再次倒酒,低头嘲讽的笑,“但是下一刻又会突然变脸。”
他因为醉酒,眼睛周围的皮肤泛了一层胭脂红,像哭过似的。
黎臻有些尴尬,“以后不会了。”
宋映白叹气,垂头咬唇,像在酝酿着什么,突然间,他横眼看黎臻,抓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求你了,你看我哪儿不顺眼,你就打我一顿吧,往死里打都行,别再搞冷暴力了,我他娘的受不了了。”
黎臻挣脱他的手,他醉成这样,什么都说不清楚,便夺过他的酒杯,“你先醒酒了再说,走,回去。”
“回哪儿去?”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我还能把这样的你送回去办理公务吗?”
“回哪个家?”
黎臻强行扶起他,“别说胡话了,你喝得太多了。”
“我不走!”宋映白硬气的挣脱他的搀扶,又抓起黎臻的手往自己身上打,“除非你打我一顿,求你了,黎大人,给我一个痛快吧,你揍我一顿,走出这个门,咱们两清,行不行?”
黎臻把手挣出来,“我不会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