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恼道:“负责清理家眷的人是怎么干事的?人都拦不住。”
他属下的张小旗陪着笑脸带着两个校尉进来,将妇人拉走,“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宋映白送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正此时,屋外竟然又扑进来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容貌平平,但衣着华贵,看得出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他照着张小旗扑打了过来:“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娘?为什么,你们这群鹰犬爪牙!你们不得好死。”
两个校尉,唰的一声拔出绣春刀。
寒光闪闪,再向前一步,必然见血。
这个举动,让这男人暂时停止了动作,似乎在权衡利害。
妇人却哭嚷着道:“你们这群鹰犬不得好死!永言,你还等什么,还不跟他们拼了?”
马永言听了母亲的怂恿,竟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颤颤巍巍的朝校尉们晃了晃:“我、我跟你们拼了。”
就你那儿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拼什么拼啊你,宋映白冷声呵斥道:“把刀放下!”
“我不放,我才不要被你们抓到诏狱去。”马永言绝望的看了眼那妇人,刀刃方向突然一调,朝着自己喉咙戳了进去,就见一道血溅出,喷洒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再看马永言,已经捂着脖子,双膝一软,栽倒在地,一滩血迹慢慢淌开。
“我的儿啊——”妇人嚎啕大哭,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她怂恿闹事的。
事情发展的太快,宋映白立即上前试他鼻息,已经没气儿了,他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可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官难做的了。
“你们是怎么控制家属的?怎么没搜身,他居然有匕首。”
“大人,属下知错,请您责罚。”张小旗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他是不是故意的?把藏有匕首且有自杀倾向的马家公子放进来,当着他的面自杀,如果上面追究起来,这个责任就得他担着了。
宋映白沉着脸,“行了,赶紧把尸首弄下去,下不为例。”
张小旗他们赶紧把妇人和马永言的尸体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