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围众人,赵守宏当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赵守宏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你不需要询问,因为你们这些企业都是属于条顿国的,只是暂时寄居在此地。如果你打算回去,或给祖国做出贡献,我不会丝毫加以阻拦。”
赵守宏的话,让众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路德维希先是一喜,随后脸上又布满了愁云。“可是如今世界经济困顿,如果我们回到条顿国,可能会因为经济不景气的倒闭。”路德维希自己说这话,脸上都感觉到发烧。回到条顿国去,等于是为祖国做贡献,如果还让华兰国开放市场却不给任何好处,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路德维希的担心,也是其他企业家的担心,只不过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过分,所以谁也没有说出口。如今路德维希说了出来,众人都感觉到脸上发烧,同时也都有些期盼。
赵守宏早就猜到这些企业家的心里,即想为了条顿国的强盛而做出贡献,又害怕失去华兰国庞大的市场,这样的心里非常矛盾。不过这些人冒着失去市场的危险,也希望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事情,这本身就比罗斯柴尔德家族那样的存在高尚许多,至少他们的心里还有祖国。
面对即将成为联盟的红联国和白鹰国,赵守宏所面对的压力极大。要想为华兰国乃至上合组织减轻压力,就必须扶植以希斯勒和墨索里尼为首的国家资本主义政党,只有这样与乌托邦主义类似的战时体制状态,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国家战争能力。
当然这两种体制的快速提升国力也是有代价的,而且后遗症非常严重。战时经济的方式是动员全国力量办大事,取消一切可能阻碍发展的原因,但也容易出现偏僻,让任何错误都被无限放大。何况这样的体制与人吃兴奋剂的效果是一样的,注定无法长久,等到兴奋点过去之后,必然有一段较长的疲累期。正是因为弊端太大,赵守宏才宁愿选择中庸的混合体制,让国家以适中速度发展的同时,又能尽量削减那些弊端。
无论敌人发展多么快速,华兰国都不会为了安全而迁就对方,那等于是与敌皆亡。华兰国有自己的发展节奏和道路,哪怕因为前期发展速度慢一些,让国家承受战争风险,也不会做竭泽而渔的事情。当然为了尽量降低这样的危险,让两个制度的国家对立起来就是必须的,相信撒尔帝国和高卢国也有同样的想法。
打定主意之后,赵守宏笑着对众多条顿企业家说道:“华兰国与条顿国的友谊源远流长,各位近年来在华兰国内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华兰人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是最善待朋友的民族,所以我决定各位搬迁回到条顿国之后,每年将有一定量的对华兰国出口份额。这些份额将作为特殊贡献奖,发给各家企业,出口份额将享受免税的待遇。”
“这是真的吗?”条顿企业家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不敢想象在他离开华兰国的时候,赵守宏居然还给他们如此优厚的待遇。不少以前认为赵守宏是利用他们提升国家工业实力的企业家,都从此改变了看法,而那些始终视赵守宏为朋友的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赵守宏这次的举措,无意中在条顿国企业家圈内留下了善待朋友的美名,未来在两国关系发生变化的时候,他们的力量起到了一定缓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