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过香港政府工作的恽代英感觉非常枣手,面对着尚未摸清情况的地区情况与群情激奋的工人,他感觉到自己的能力难以掌控全局。
作为中川综合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二十五岁的恽代英已经在政府中工作数年,有了丰富的工作经验,只不过独挑大梁还是第一次。就在恽代英忙着分派人手维持秩序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总领大人。”恽代英惊呼一声,赶快起身相迎。因为一直在光海城与工程师们商定海军扩建计划,赵守宏距离香港并不远,在接到消息之后,他立刻在东大洋舰队的护送下赶赴香港地区。
“听说你这样情况非常紧张?”赵守宏点了点头算是回答,随后又问了一句。
恽代英不敢隐瞒,当即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赵守宏点头道:“你有什么措施没有?”
恽代英道:“我已经派出警力监控罢工人群,在他们游行的道路上疏导交通维护秩序,并禁止任何人开枪驱逐。同时我还派人为他们发放了部分粮食,并告知工人们,政府正在与资本家们沟通。”
赵守宏点了点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只要没有人开枪射杀工人,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口号声,赵守宏向窗外看去,大群身穿杂色服饰的工人正举着标语,大声喊着各种口号向这条街走来。看着他们整齐有序的队伍,以及旁边小心防护的警察,赵守宏点了点头。
赵守宏没有说什么,恽代英却急得头上冒了汗。游行队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赵守宏刚抵达就跑到政府门前来示威,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嘛。想到这里,恽代英止不住偷偷看了看赵守宏,发现对方面色如常,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赵守宏看起来非常淡定,他只是看了外面的游行队伍有几秒钟,就回过头来继续问道:“我们还没说完,你说与资本家沟通过了,情况如何?”
恽代英皱眉道:“那些资本家大多都是撒尔人,他们趾高气昂的,根本不合作。我要求他们执行西部特区的劳动法,这些人居然以治外法权相抗衡,拒不执行。”
“岂有此理。”赵守宏怒道:“这群混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治外法权已经取消,这在新条约中已经有了明确规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立刻派人去通知他们,新条约已经签订半年了,他们早就没有了治外法权。命令他们立刻执行劳动法,否则将以法律条文进行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