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两手合抱脏衣,远离身体,像托着一团随时会炸开的毒.物。
她神情肃穆,下颌微抬,宛若即将出征的将军,威风凛凛,视死如归。
“带路!”
“嫂嫂!”秦心及时出声,明黛刚迈出一步又停下。
秦晁单手托腮,即将疯狂上扬的嘴角正极力忍耐。
秦心毫无疑问是站嫂嫂这边的,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纠正错误。
“洗、洗衣裳的话,可能还缺一个盆,而且你也没带洗棒和皂角。”
不行了。
秦晁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变为朗声大笑。
明黛双颊滚烫,心里默念:我不能慌。
秦心恨不能给秦晁两脚。
赶在月姐姐更尴尬之前,她小跑折回去拿洗具给她。
明黛从容接过洗具,这一次气势降了些。
“带、带路。”
这微毫的情绪变化,偏偏让秦晁看了个十全十。
她出门时,秦晁从大笑,变成捶桌笑。
怎么不把他乐死呢。
日头灼热,令脸颊更烫,明黛死死抱着手里的脏衣服,心道:你给我等着!
秦心原本也要去洗衣裳,便与她同行。
“嫂嫂,还是给我吧。两件衣裳很容易的。”
明黛一路沉默,若有所思。
秦心很担心他们刚刚新婚就闹别扭。
随着后河渐进,一路上过去洗衣服的村妇渐渐多了,一双双目光有意无意扫向明黛。
这就是秦阿公给他侄子娶得媳妇啊。
怎么蒙着面啊?
见不得人?
秦心不用听,光看眼神就知道这些人想说什么。
她更焦虑了。
晁哥也不想想嫂嫂是在什么境况下嫁给他的。
她为他挡流言蜚语,他却稳坐家中笑话她不善家务。
她都替嫂嫂委屈。
“心娘。”思考了一路的明黛忽然开口。
秦心立马回神:“怎么了?”
明黛的语气,三分认真,三分严肃,还有四分含蓄的期待——
“你们这里,请个擅长家务的奴仆,要多少钱?”
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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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不是嫂子,乡村生活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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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少了点。大家讲究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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