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才好。
“……”→_→
“……”←_←
“嗯?”迫于她的寻根究底,他艰难开口,”苏墨,我是二十年岁上下的正常男子……“
她愣住。
稍许,捂紧被子的手不由攥了攥。
“……”→_→
“……”←_←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他再次极其深刻得践行了何为二十岁上下正常男子这一举动,只是这一宿后,有人干脆噤声再没有了旁的动静……
思及此处,钱誉还是忍不住笑意。
似是自他认识她起,她便惯来有挑事的胆,却无一往直前的勇。
……
他尚未藏住笑意,连串脚步声后,尹玉来了外阁间。
“姑爷。”尹玉福了福身。
这几日百年要离京,流知带了胭脂和平燕两个丫头在收拾和整理出行要随身携带的东西,晨间,正是宝澶和尹玉同白苏墨一道离府的。
见是尹玉独自回来,他心中有数了。
多半,是苏墨在外同夏秋末一道用饭了。
果真,尹玉说起,小姐同夏姑娘在丽湖白塔附近,正好走累了歇脚,就在歇脚的茶水铺里用了些点心,怕姑爷等,小姐让她先回来说一声。
“知晓了,”他目光中并无波澜,吩咐一声,“让厨房布菜吧。”
既然都不在,他便在外阁间中简单用一口。
至于许金祥,应当要到晌午过后去了。
“三杯倒”又名“一日醒”,字面意思简明扼要,饮完三杯的人,大都要睡上一日才会醒。
家中能招呼客人的酒很多,能许金祥睡上一日的却不多。
早前骑射大会,许金祥一通乱咬,他拿’三杯倒‘招呼他也不算人之常情。
睡过去也好,难得一日清净。
只是,他指尖轻敲着案几桌沿。
想起昨夜在苑中饮酒,许金祥喝得迷迷糊糊之时,说的尽是夏秋末之事,有人攒了一肚子的苦水情话,正愁无处发泄,他端着酒坛耐性听他吐了一整晚。
其实许金祥喜欢夏秋末一事,倒不难猜。
光是昨日在偏厅,许金祥的眼角眉梢上就差直接刻了“我喜欢夏秋末”几个大字用以昭告天下,他不用猜也能想得到。
他心中是有旁的思虑,想从许金祥这里探得究竟。
他心中一直有顾虑,许久之前,苍月京中的七夕游园会,褚逢程贿赂小吏在园中做了手脚,想用马蜂一事坐实他与苏墨的亲事,当时恰好被他撞破,他用国公府威慑了小吏,褚逢程是没有得逞。但当时出了旁的意外,白苏墨被马蜂逼得落水,他恰好将苏墨救起,但帮他掩人耳,又将苏墨送回国公府的正是许金祥。
他那时是与许金祥初次照面。
许金祥出力自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是因为白苏墨的缘故。
当时事出突然,又有宫中设宴,普通人一定不会中途抽身。许金祥能在那个时候及时赶到,还有备而来,只能说,要不许金祥知晓一二,要不他便是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白苏墨。
说暗地里,是因为当时见许金祥时,许金祥对白苏墨虽关心,却不熟悉;许金祥同国公府也走得不算亲近;他也曾寻机会问起过苏墨,苏墨和许金祥近乎没有交集。
再一推敲,以许金祥的行事风格,连白苏墨落水一事都能遮掩得密不透风,若是事前知晓了蛛丝马迹,就根本不会有给褚逢程有动手脚的机会。
所以,并不是许金祥本人。
而是有人托许金祥在暗中照顾白苏墨。
白苏墨虽是国公爷的亲孙女,有国公爷护着,一般人不敢造次,但若是利益熏心,总会有人甘愿铤而走险——譬如褚逢程。
倘若国公爷又对褚逢程没有戒心,那白苏墨的处境自然不安稳。
所以,许金祥一直在替身后之人照顾白苏墨。
七夕游园会遇到的事不是第一次,也绝不对不是最后一次。
苏墨并非粗心之人,但她能对此近乎不察,只说明了一件事——许金祥背后的人不想让苏墨知晓,所以许金祥才藏得深,也不露痕迹。
因为只有许金祥藏得深,他才能藏得深。
这样的人,何等心机?
许金祥在苍月京中响当当的纨绔名声,如此好的障眼法,便是一直瞒下去,苏墨都未必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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