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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议论声中,鲁健明眼中逐渐恢复了得意,越发觉得先前是被白苏墨一袭话给吓晕了头。
刘嬷嬷心中气极!
这人如此颠倒是否黑白,真是鲁家的后辈子弟?
刘嬷嬷跟了梅老夫人多年,知晓梅老夫人有多盼着回燕韩同鲁家碰面,可谁想,鲁家的后辈子弟竟是这幅嘴脸……
刘嬷嬷是担心梅老夫人……
苏晋元是气得没边了,这人竟不要脸至斯!
当下就准备拔剑!
白苏墨却轻轻伸手拦下。
苏晋元略微错愕,可见祖母也未吭声,苏晋元便只得将这股子恼意按捺了回去。
白苏墨依旧温言,眸间不见慌乱:“既是报官,应是府衙的人来传唤,那便请衙役来驿馆正式传唤,对簿公堂便是。”
对啊,要传唤也是衙役的事,哪有当街拦人的!
苏晋元笑了。
周围窃窃私语声又起,这可不是吗?若担心人家是骗子,让衙役去驿馆传唤不久知晓了?
再说了,若真是骗子,还能主动说往驿馆去?!
鲁健明恼羞成怒:“笑话,等衙役去驿馆,发现你们半途跑了怎么办……”
鲁健明话音未落,白苏墨平心静气道:“那便一道去驿馆。”
她声音虽轻,却笃定。
鲁健明更恼:“一道去驿馆,同一道去衙门又什么区别?别在这里浪费唇舌,来人!把这几人给我扭去送官!”
他鲁健明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这三人若真是骗子,他今日折在这里,日后传了出去不成了笑话?他还如何在京中抬头做人!
鲁健明言罢,身后的小厮都纷纷上前。
可就在此时,于蓝和另一侍从果断拔刀,“嗖嗖”两声,寒光一闪,还是吓得这几个小厮后退一步。
这刀光着实有些吓人,于蓝两人的眼神,也似是不好惹的。
鲁健明怒从中来:“怎么的,两把刀就把你们吓成这幅模样!你们十几二十个人还怕这两把刀不成!”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方才是见了刀光忽然吓住了。
苏晋元冷哼一声。
作死作到一定程度了。
有于蓝两人在,对方不过十几二十个草包罢了,苏晋元其实根本不担心,只是信步走到梅老夫人和白苏墨身侧。
周遭围观的人群中有躲开的,惊呼的,有退后的,也有抱着好奇心思看热闹的。
眼见这交锋即将上演,却忽得只听鲁健明惶恐的叫声:“疼疼疼疼疼!松手松手!!”
一时间,鲁家的人也好,于蓝两人也好,都楞在远处。
周遭围观的人也才纷纷抬眸朝鲁健明看去。
只见鲁健明被人一只手抓起,他的手还被扣在身后,全然动不了,应是吃痛,额头上都有豆大的汗珠!
而抓住他的人,竟是一头华发的老者。
那模样看起来甚是威严,也似全然没将鲁健明的哀嚎声放在心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顿时令周遭都安静了。
梅老太太和白苏墨,苏晋元也面面相觑。
这老者早前并未见过,并不是出使队伍中的人……
“你你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因得疼痛和害怕,鲁健明的声音都在打抖:“天子脚下……这么多双看着,你……你敢当众行凶不成?”
竟倒打一耙!
苏晋元嗤笑一声,这鲁家的子孙已是让他刷新了眼界。
“当众行凶?!”那老者轻哼一声,中气十足:“哼!我怎么见是你纵容恶奴,十余二十人想当街欺负妇孺!”
分明是说他要绑了梅老太太,白苏墨,刘嬷嬷和苏晋元直接去衙门之事!
鲁健明心中大骇,也不知这人是否是那梅老夫人一伙的,只是身上痛极,被他抓住提起的手都似要断了一半,鲁健明哪里啃吃亏,赶紧支吾道:“误会……误会……老爷子饶命……”
这人面露威仪之色,定然不是简单角色。
鲁健明就在他身侧,他的气场已让鲁健明胆子都吓破了,当下就开始求饶,生怕这老者将他给弄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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