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这样的梦……
他这一路是有多压抑心底对她越渐强烈的占有欲。
可他究竟是男子……
钱誉咽下喉间隐隐作祟的骚.动,将她钳在轻罗幔帐里,一层层褪去她身上的锦袍衣衫,直至最渴望的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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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夫人拎了灯笼,从钱誉的苑落折回。
钱家虽是商贾人家,却素来没有过分的排场和铺张浪费,家中的奴仆其实算不得多,靳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和丫鬟还都是早前从长风靳府带来的,旁的仆役也大都是钱家早前的老人和家生子。
“大公子一回京,夫人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周妈是一直跟在靳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周妈早前也是从长风靳府出来的,如今在商贾之家,言行举止间还是透着世家中管事妈妈的风范。
今日大公子回府,夫人的心情不仅写在脸上,还写在手中。
拎着灯笼,便径直往老爷的书房中去,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周妈也不挑破。
片刻,便到了主苑书房前。
靳夫人将灯笼交予周妈手中,周妈接过。
靳夫人上前,轻叩房门。
“进。”房中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靳夫人便推门而入。
“夫人。”她入内的一刻,屋中的声音就响起,似是从早前的敲门声中便听出是她。
靳夫人笑盈盈上前:“还有多少账册没看完?“
片刻,便已踱步到他身后。
伸手替他轻轻揉了揉肩膀。
钱父会意,放下手中账册,轻声道:“明日再看。”
靳夫人笑笑,顺势伸手下滑,轻轻靠在他肩上:“钱郎,我方才去看过誉儿了。”
钱父打趣:“哦,如何了,是胖了瘦了?”
先前肖唐说他歇下了,钱父就未再去。
父子之间不同母子。
靳夫人便叹道:“这一路上少说也是三两个月连番奔波,也不见得路上多太平,必然是风尘仆仆的。”
钱父轻拍她的手,宽慰道:“回来便好,让周妈多做些他喜欢吃的,好好补一补。”
言及此处,靳夫人也笑:“在外这么多时日,他也应是馋了才是。”
钱父顺势起身,牵了她的手,让她在身前的椅子中落座,轻轻按上她的肩膀,询问道:“昨日说落枕,今日可有好些?”
靳夫人便笑:“哪能这么快,许是后日便能见好了。”言罢,顿了顿,又悄声道起:“方才,誉儿说他有心仪姑娘了。”
钱父手中滞了滞,笑道:“誉儿去年便及冠了,有心仪姑娘也是好事啊。”
这语气竟不似有意外,靳夫人转眸看他:“他……同你讲了?”
钱父在她耳边悄声道:“是肖唐同我讲的。“
肖唐?
靳夫人笑笑,肖唐此趟是同誉儿一道出行的,这一路上的事情肖唐自是最清楚的。
靳夫人难免好奇:“肖唐怎么说?“
钱父也未正面应她,只是叹道:“肖唐说,誉儿心中记挂了人家一路。”
靳夫人低眉便笑。
片刻,才又问道:“那肖唐可有说是哪家的姑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
钱父便笑了小,拥她:“这小子啊,同他爹一样,有眼光。”
靳夫人笑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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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阳光已落了一地。
钱誉竟一觉睡到了将近晌午。
许是这一路奔波久了,风尘仆仆,难得踏实歇下,心中便似一根一直紧绷着却松下来的琴弦一般,长长久久睡上了一觉。
掀起床帘,幽幽一叹,唤了声:“肖唐。“
很快,肖唐便掀起帘栊,入了屋内:“少东家可算醒了!”
业已日上三竿,他也便违心得寒暄声“少东家,早“。
钱誉轻捏眉心。
这一觉睡得虽长,却因旁的缘故,睡得也不算好。
肖唐替他紧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