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中都少有见他。
谢楠叹了叹气,应道:“是啊,早前入了鸿胪寺,便多有时日在外,亏了有祖父在,童童放在祖父这里养着,我也放心。眼下,不也是正好要离京一趟,往来怕是要上几个月,便抽空来看看祖父和童童。”
白苏墨微顿:“这回要去何处?”
她记得听爷爷说起,谢楠是刚才回京不久。
谢楠道:“燕韩诏文帝已亲政,各国都在派使节前往示好,苍月自然也要,陛下有意让我去趟燕韩,应当就是十一月初动身。京中还有旁的事情,眼下正好得了空,便想着先来源城一趟看看祖父和童童。”
燕韩?
白苏墨倒是意外,能从谢楠处听到这些。
白苏墨心有旁骛,便迟疑:“不是说……燕韩京中还有些乱吗?怎么就能遣使臣前往了?”
谢楠道:“燕韩国公局势已定,不过是些外戚余孽罢了,此事去,倒显得郑重,若是再晚,便少了几分诚意了。不过邦交之事,惯来如此,只是不能说破而已。”
白苏墨跟着笑笑:“会在燕韩呆多久?”
谢楠道:“十一月初去,等到燕韩也要将近年关了,最快,只怕也要在燕韩京中过了年关再走。”
白苏墨算了算:“那再回国中便是三月的事了?”
白苏墨叹道:“童童怕是会想你。”
言及此处,谢楠忽然摇头笑起来。
白苏墨转眸,询问般看他。
谢楠就笑:“苏墨,其实不瞒你说,祖父这几日同我说,想带上童童一道,同我去趟燕韩京中。若是不出旁的意外,此番出使燕韩京中,许是会带祖父和童童一道。”
“你是说,谢爷爷想和童童一道,跟你去燕韩?”白苏墨诧异。
谢楠颔首:“祖父有早前旧友在燕韩京中,多年来一直通书信,却未再谋面过。祖父年事也高,这些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此番若是能一同去燕韩,倒也了了一桩夙愿。有我在身侧照看,总也要放心些,再加上,这出行的使节队伍途径各国也都安全,想来,确实也没有比这一程更合适的了。既然祖父想去,童童一道也好。阅万卷书,行万里路,童童虽小,长长见识对他日后也大有裨益。”
谢楠能如此说,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
白苏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却道:“谢爷爷一定很高兴。”
谢楠也笑:“可不是?十一月初的事,眼下便已开始准备了,其实这一路也好,可以多些时间陪祖父。”
白苏墨莞尔。
十一月初,从苍月到燕韩……
白苏墨心底莫名蛊惑。
“苏墨苏墨!”清脆如孩童的声音。
白苏墨的思绪被打断,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个六七岁大的总角孩童。
白苏墨笑笑:“童童。”
谢楠有些恼火:“童童,爹爹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可以唤姑姑,也可以唤小姨,但不可以直接唤苏墨,这样不尊重。”
童童哪里肯搭理,背着手上前,一看便是耳濡目染的谢爷爷的动作,让人忍俊。
童童却是问道:“苏墨,他们都说你能听见了?”
原来是关心她。
白苏墨点头:“是啊,我能听到童童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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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誉的春天要来了,,,
第96章 谢老爷子的提议
“苏墨,我的声音可好听?”童童追问。
“好听。”白苏墨半蹲下身子, 似是想了想, 再认真同他道:“童童的声音像风铃一样,清脆, 悦耳, 很好听。”
童童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过世了。
白苏墨便一直待童童特别。
在白苏墨看来, 童童和她很像。
他们都自幼失了母亲,自小在祖父身边养大。
白苏墨从小便听不见声音,童童出生的时候受了不少波折,吃了许多药,到眼下若是跑得急还会重口喘气。
这便也是童童同她亲近的原因。
因为亲近, 便一直唤的她“苏墨”。
白苏墨也未觉何处不妥。
看到童童, 白苏墨似是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而不同的是,童童还有他爹爹。
白苏墨言罢, 童童如松了一口气般,上前拥她:“苏墨苏墨,你是真能听见了!我真替你高兴!”
童言无忌,却至少诚挚。
白苏墨莞尔:“运气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