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应是也发现白苏墨在打量她,白苏墨眸间那股疑惑,似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偏偏巧不巧,就在她心猿意马的时候,许雅心底稍稍错愕。
“苏墨?”许雅心底微颤。
白苏墨却是没有再到过先前那道声音。
方才那声,可是她幻听……?
“苏墨,怎么了?”顾淼儿也回神。
白苏墨莞尔,伸手从许雅肩上拂了拂,摘下先前沾上的几根白色的长毛来:“是方才抱樱桃留下的吧。”
原来是见她肩上留了那小撮猫毛,许雅眼底好似一舒,温和笑道:“方才进屋,樱桃好似缠人般非要我抱,我就抱了一会子,应当是那时候留下的。”
许雅说完,心中的戒备之意似是去了多半。
顾淼儿笑道:“我想起来了,樱桃还是许雅你早前送给苏墨的呢!许雅,你怎么不也送我一只,果真偏心得很!”
分明是打趣的话,许雅眼中却是一滞。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悦,开口时却消散无踪,只听清浅的声音道:“我也就这么一只,还上哪里去送一只给你?”
“知晓你好。”顾淼儿上前同许雅闹。
许雅好似嫌弃。
顾淼儿也不顾,还是同她闹成一团。
看她二人在屋中追逐。
白苏墨也笑笑,许是因为有心,方才许雅的表情,她尽收眼底。
……
晌午过后,许雅便要回府。
许相管教严,不似顾侍郎宽松,顾淼儿便还想在白苏墨这边赖上些时候。
许雅送时,白苏墨去送。
顾淼儿趁着空档抱着樱桃玩。
清然苑到大门正好有些路程,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
七月盛夏,便是一路绿荫,还是有阿铭和流知分别在一侧,给她二人撑伞。
“苏墨,你能听见,我心中真的高兴。”顾淼儿不在身旁,许雅才道起。似是说早前顾淼儿太过喧哗,也没留她说的余地,便将话都说完了。
白苏墨笑:“有你心意在便好,有淼儿在,谁能抢得过她风头不是?”
许雅也笑笑,应是赞同。
同许雅的一路,许雅话虽少,却让人如沐春风。
许雅是许相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理,才情兼具,如何看都是京中贵女的典范。许相对女儿严苛,不骄纵,京中皆知。
便同国公爷待白苏墨不同。
许雅性子多内敛,深得旁人,尤其是长辈喜欢。
但由得性子稍冷,身旁的朋友却不多,白苏墨和顾淼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
顾淼儿惯来热忱,许雅性子却偏冷,有白苏墨在中间便恰到好处,故而三人自幼就亲近,是一处长大的闺中密友。
……
言辞间,竟也不觉得远,便临近正门。
盘子先前便去了马厩唤相府的马车,许雅同白苏墨行至正门时,相府的马车已在国公府门外等候。
“苏墨,勿送了。”许雅驻足。
白苏墨却笑:“你难得来趟国公府,我岂有不送的道理?”
许雅也笑笑,便也不推辞了。
白苏墨送至马车前。
车夫置好小凳,云铭扶许雅上了马车。
许雅撩起车窗帘栊,同她话别。
末了,又问及:“秦大夫可有说何时来复诊?”
白苏墨道:“应当就这几日。”
许雅这才点头,叮嘱道:“那你这几日多休息,勿劳神。”
白苏墨颔首,似是也忽然想起一事,正好问起:“对了,下月便是你生辰了,我寻思了许久,本想送你一方石墨砚台的,可都晓你喜欢文房四宝,我便怕同旁人送的重复了,你可有旁的希望说与我听,正好与我解围?”
云铭和流知都掩袖笑笑。
白苏墨也笑。
许雅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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