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口半敞着,斜斜露出内里一抹诱人光景。
再加上浑身上下都已湿透,女子特有的玲珑韵致在他眼前显得淋漓尽致。
“!@#¥%……*”钱誉自觉移目。
眼下,才想起方才在水中,他贴上双唇给她渡气。她竟会睁眼看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意外,眼中似是只有道不明的错愕,和兴许他稍稍看错的,她眼中惊喜……
钱誉恼火扶额。
呵,他真是鬼迷了心窍会跟着参合她这些烂谷子的事情!
他是中了她的邪!
褚逢程再如何,也都是国公爷亲自挑选的孙女婿,前前后后岂非没有看过?便是没有今日之事,兴许也会顺理成章迎娶白苏墨。
眼下倒好,他在中间这么横插一道,这人他也亲过了,在水中想着将她安全带出平湖,又哪里能顾忌肢体是否冒犯,搂过腰,揽过人,便是上岸,他给她呼吸,也触及她身前的柔软,大凡能入眼的也都入眼。
难不成,真要他到国公爷面前去提亲?
就因为他为了救她,同她有了亲昵,那他同褚逢程所作所为有何区别?
钱誉低头,恼火吐出一口浊气。
出神间,恰好不远处有喧闹声传来,应是午后散步而来,听动静应是不少人。钱誉环顾四周,眼下并无多少遮掩,他同白苏墨都浑身湿透,若是被旁人便真等同于毁了白苏墨清誉。但白苏墨迷迷糊糊未醒,衣衫都已湿透,他更不可能留她一人在此。
犹疑不决之时,一件外袍朝他递了过来。
那人目光也似是扫过一般,并未朝白苏墨身上多看,是君子风范。
“给她披上。”多余的话都没有。
明显也是不想声张。
钱誉顺势接过那件外袍,上面还带着体温的,应是方才才脱下来的。钱誉将外袍披在白苏墨身上,猜想眼前这人应当是白苏墨的朋友。
周围的脚步声和说笑声逐渐靠近,钱誉听他道:“盖上她的脸,不要声张,跟我来。”
钱誉抱起白苏墨,照做。
紫薇园西门就在一侧,有许金祥在,这一路便都没有小吏敢好奇多看一眼。
不多时,就出了西门。
原本许家的马夫见了许金祥出来,立即将马车驶了过来。
许金祥却见流知在西门一辆马车前候着。
“这边。”许金祥领了钱誉往流知处去,
“许公子,钱公子……”流知见了他二人自然一脸诧异,许金祥却言简意赅:“白苏墨落水了,先上马车再说。”
流知见钱誉怀中的人不是自家小姐是谁?
第24章 幻觉
白苏墨落水之事不宜声张,但若要论起嘴严,这京中莫过于国公府自己的地方。
将白苏墨安置好,许金祥和钱誉从马车上退了出来,只留了流知与白苏墨两人在马车中。
“先将你家小姐送回去,落水之事没查清楚前切不可声张,若有人来问,搪塞过去便是。”许金祥言简意赅。
流知知晓事情轻重,连忙颔首。
许金祥又道:“对了,稍后白苏墨若是醒了,让她先喝碗姜汤。”
流知应好。
马车缓缓驶出,流知这才放下马车上的帘栊。
白苏墨的衣裳湿透,这日头正盛,若等衣裳干完便等同于湿气全被吸收了去,就算是七月也会染上风寒,幸而马车里还有早前备好的衣裳能派上用场。
流知心中唏嘘。
她不过不在稍许,小姐应是同褚公子在一道才对,如何会忽然落水的?
况且,怎么不见褚公子,反倒是是许公子和钱公子将小姐送出来的?
许公子是相国府的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小姐对他印象速来不好,而钱公子又只在容光寺的时候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流知想不通这两人如何会凑到一处的?
而看两人先前模样,似是特意在替小姐遮掩,也并无旁的多余举动,应是为小姐着想,不想节外生枝。可惜她当时不在,并不知晓其中缘故。流知心中很是愧疚,若是她在,小姐兴许便不会落水,她应当坚持。
不过方才许公子说得对,此事不宜声张,等小姐醒后再说。
……
眼见国公府的马车驶出许久,一直消失在眼帘尽头,钱誉同许金祥才都莫名叹口气,似是心头石头纷纷落下。
好在西门处遇上流知,否则人多眼杂,若是许府的马车送白苏墨回去,又恰好被有心人看见,才是多此一举。况且白苏墨衣裳尽湿,流知在马车中还可给白苏墨先换身衣裳,否则钱誉和许金祥真还不知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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