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误会她同褚逢程,但苑中人多,白苏墨不便解释:“日后再同你说。”
许雅弯眸。
白苏墨又轻瞥一眼身后:“许雅?”
她有些担心许雅能否搞得定。
许雅笑道:“放心吧,我这里还有我哥在呢!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哥守着,保准一个都撵不出来。”
白苏墨不耽误。
白苏墨前脚刚离,便果真有诸多公子哥上前,许雅一并拦下,只朝隔壁唤了声:“哥~”
又替白苏墨收拾残局,许金祥十分恼火!
可这股火却未朝着许雅,而是朝着许雅面前的人吼道:“都做什么!没看着人姑娘家有急事吗?都跟着人后面撵什么?我都替你们害臊!回去回去!”
许金祥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既蛮狠不讲道理,还很能打。
连许相都管不住,谁愿意没事招惹他?
于是人群中,除了一两人同许金祥呛呛了两声,便也就这般散了。
许雅笑道:“谢谢哥。”
许金祥轻“哼”一声,甩了甩衣袖也从小门处离去。
让他给白苏墨打打掩护还行,可若让他给褚逢程那家伙收拾烂摊子,他许金祥的字典里还查不出这“仗义”二字该怎么写?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褚逢程醉得这么恰到好处呢?
那家伙要借醉酒行旁的事情才是真的!
先前若不是他拦着,定有不少人追去,若是他真有什么手脚,旁人便都看在眼里。这褚逢程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私底下倒是深算得很,一点都不像褚将军的儿子。
倒是这梁子他若是同褚逢程结下,日后他在京中免不了和褚家撕破脸,若是换了旁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则是。
他是有毛病才去管白苏墨的事,白苏墨是他祖宗!
许金祥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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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知。”白苏墨花了些时候才寻到。
流知见了她,快步上前:“褚公子喝多了,在前面的茅厕吐。奴婢使了些银子,请附近的小吏去帮忙看着些。方才那小吏回来说,褚公子吐得天昏地暗的,但是旁的话多一句都没说。”
白苏墨皱了皱眉头,是褚逢程的性子。
褚逢程为人正直,但初回京中,免不了遭京中各个算计,任何时候却都是三缄其口。
此事因她而起,白苏墨心中愧疚:“流知,你让马车行到侧门处等着,稍后褚逢程出来我们便从侧门走,让马车先送褚逢程回驿馆再说。”
流知颔首。
虽说小姐一人在此不妥,但褚逢程已经吐得天昏地暗,一侧还有苑中的小吏从旁照看着,小姐又机警,应当无事。
流知福了福身离开。
……
“褚公子,小的先前已按您的吩咐同白小姐身边的流知姑娘说了。”先前的小吏折回来,拱手相告。
此处偏僻,只有他与褚逢程。
小吏先前就确认过,才会将褚逢程和流知领来此处。
“做的好。”褚逢程笑了笑,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元宝给他。
小吏笑眯眯从袖袋中掏出约四五撮旱烟袋递给他:“褚公子放心,小的方才看过了,沿路就一小撮蚂蜂窝。这些剂量足够让那些蚂蜂绕道,只是免不了个别漏网的,褚公子怕是还要受个一二。”
褚逢程接过他递来的旱烟袋,他就是要受这其中一二,才好让白苏墨和旁人都看见。
“这苑中今日不是有轮值的御医吗?”他久在西北戍边,黄沙蔽日和沙漠蛇蝎都见过不少,这一两只蚂蜂自然无伤大雅。
小吏点头:“是有。”
褚逢程笑笑,顺道将那几袋旱烟袋塞回袖袋中。
小吏回头望了望:“褚公子,时候也差不多了,褚公子需折回免得旁人起疑心。”
褚逢程应好。
见褚逢程走远,小吏正准备调头先去马蜂窝附近伺机,却见先前茅厕一旁竟不慌不忙,走出一袭青竹色衣衫来。
小吏脸色都变了:“你!你……”
这里早前明明没有人的,那人竟自何时起在的?
他同褚公子的话又被这人听走了多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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