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跟群口似的热闹,齐恬正色谢人家:“那可就多谢了。”
西空看看她,笑叹了一声,摇摇头,带着自己的人施施然走了。
这里枭松一脸不解地看着齐恬那乐淘淘的样儿:“小师弟,你……好吧,不说了。可你可美什么呢?”
齐恬道:“人家也是为我好不是?我还不能高兴高兴了?”
枭松下巴都快掉了。你同他一样是九级大圆满,他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摆明了看扁你,还故意说到时候给你入境名额,这就是红果果的羞辱啊,你,你哪儿看出来的人家是好心?你还有脸笑!
齐恬往前走两步,才又回头压低了声儿对枭松道:“学咱们这一路的,有个大乐子,就是让人瞧不起。你是不知道被人瞧不起的快乐。等以后有机会了,你也感受感受。”
被人瞧不起的快乐……枭松心说我信你个鬼!
没一会儿令雨和郎义就找他们会合了,大萌不知道被鹿依带去哪儿了,给他们传来讯,四个人就一块儿往战诀那边去。
枭松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把齐恬同他说的话和他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令雨他们,最后道:“我一会儿就去炼器那里逛逛,你们看你们的。”又问,“你们打算专攻哪个?”
郎义道:“法诀。”
令雨也跟着点头。
枭松道:“那可有什么意思,小师弟看战诀其实是为了炼符术去的,你们这纯战诀,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令雨也不理他。一会儿他们三个往战诀的分场去了,枭松自顾自去看他的炼器。
“一会儿准得回来。”令雨淡淡说了一句。
果然没过多会儿,枭松就找他们来了,一脑门子官司的样儿:“那炼器的地方都不让进,也不让看,我在外头待着,那管什么用,什么也学不到啊!”
令雨看看他:“才想到啊?”
枭松看看那几个人脸上的神情,冷哼一声:“没一个好东西!”
因炼器炼丹之类的都不能有打搅,自然都是一人一屋的,去看热闹能看出个啥来?只最后出名次了跟着感慨惊叹一回罢了。最后还是都汇到了法诀和对战两处。
这日几个人刚看完一场出来,齐恬心里全是那两个人的法诀攻势,一边用心诀猛解猛记,一边瞎比划,要不是内外有法阵分隔着,她一激动没准就扔一个影符上去了。
“兄弟几个,玩一把不玩?”正走着,边上忽然有人搭茬。
“什么东西?”枭松好奇,容易上钩。
“买战!你看,这是明儿会上场的人,买输赢,赔率在这里。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那人拿出一块玉简来递给他们。
枭松最听不了什么敢不敢的话了,刚要说话,却让齐恬抢了先:“这个咱们不懂,有丹术的吗?”
那人道:“喔,兄弟是个识货的,丹术玩得可大。分总场和分场,能赢的话,这资格争不争两可了,——进十回秘境也没有赌赢一把得的多!”
齐恬接过来道:“我们正这么打算呢!等我们研究好了,找你下注。对了,到时候你可别不敢接。”
“瞧您这话说的,开门做买卖,我还怕您下注多?尽管来!给,这是我的讯符,想好了您就找我!”
齐恬接过讯符谢过那人,又随手把讯符递给了枭松:“收着。”
闹得枭松跟她小弟似的。
等那人走远了,她才对枭松道:“往后别什么东西都接!”
枭松道:“你还拿了这个给我呢!”
齐恬道:“能知道接下来都谁出场、怎么比,也不能是一般人啊。总得应付几句。”
枭松问:“那你赌不赌丹术了?你不会想买你自己吧?”
齐恬摇摇头:“不赌。赌我也不能买我自己啊,要买我也买西空师兄的。他还说要给我一入境资格呢!”
枭松都懒得搭理她。
结果两天后,西空分场比试以半炉极品丹拔得头筹。
枭松看着齐恬从那开赌的人手里接过一个储物袋,觉得自己三观都快成渣了:“你,你不是说你不赌么?!”
齐恬道:“那不知道能不能赢的才叫赌,我是笃定西空师兄能赢的,那怎么能叫赌?这是信任!”
郎义几个憋笑不语,枭松心想,这地方要是有比皮厚心黑的场子,自己一定压上全副身家赌自家小师弟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