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们飞船过来时,你们做的好手脚,如今倒不敢认了么?!”
他这话一出,浮堡上众人才知道,来的竟是那日走脱的贼盗头目,还真的找到浮堡上来了,这脑子是进水了么?!再听他说的这话,看来脑子是真进水了,或者是被天圣门吓破了胆,上回两边都没交上手,什么叫动的手脚,明明连护阵都没动呀!
一浮堡的人,只有一个心知肚明的。
这位正正正经经地瑟瑟发抖中,——老天哎,真让我猜着了……
其实想想自己现在升级都用的自有天灵小闪电们,又不用筹钱买那死贵的七精丹九精丹,既不用与人争资源,随便找个地方一趴安静升级就是了,何苦要贪图这些东西呢?!而且还拿了那么些自己都不知道能干嘛的东西!
这下好了,万一就因为自己这事儿,闹得这一浮堡的人跟着赔了葬,自己可怎么办?这债几辈子能还清?!
可是现在出去说“东西在我这儿!”,也不是个好主意吧。别说会不会没来得及说话就让人给轰成渣了,就算人家信了自己的话,自己怎么得的东西?这个又怎么解释……
好吧好吧,伸脖子就是一刀,缩脖子没准要欠许多人命,那就,那就再看看吧。
幸好那贼盗头目意不在人命,只想尽力逼浮堡上的人交出东西来,所以声势大,倒没什么伤亡。只苦了朝天门,那贼盗要叫人知道利害,便一力往浮堡主殿上攻打。都知道这是全堡上下防范最严之地,若把这里打透了,却是打散了所有人的胆气,量他们也不敢再有隐瞒。
这头目当日就在船上的,明明一开始收东西收的好好的,转眼灵能就弱了,可见宝珠就是在这浮堡上空时候被人偷了去,九成九是承天门的人借此使诈。
自觉察出此事,他就没有再留在船上,反而一直匿踪跟着浮堡。他已经摸透了那宝珠的七八分用处,只要有人要携着离开,必定逃不过他的追查。哪知道这许多人来而复返,竟都没有把宝珠带离此处。再看天圣门如今的行径,恐怕是真的以为那东西还在自己手上,最可气承天门还跟着一起贼还捉贼!
眼看着自己所携珠气也日渐消融,再不动手,只怕往后就查不到宝珠的所在了。反正他也知道如今这浮堡上并没有什么硬茬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逼得他们交出东西,只要有那件宝贝在手,日后卷土重来只会更加厉害。
朝天门的众人则是有苦说不出,眼看着三层护照已经只剩了一层,法宝再宝贵也没有命要紧,若果然他们手里有这煞星要的东西,他们怎么也使个法子给他算了。可奈何他们真不知道这位口口声声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要不你自己到库里拣拣?!唉,真是要了老命了!
就在那最后一层护罩也眼看着快不行的时候,密集的攻击竟渐渐停了下来。众人正要松口气,忽然见浮堡上头出现雁翅排列的十几个修士,个个都是单独的乘器,看他们的层级是七八九十的都来全了。
朝天门的众人一看之下都神色一变,这是打算灭门来了?!
天地法则所限,高层级不能对低层级的动手,可是同层级的就不管用什么法子了。这些贼盗们个个手握重宝,这要杀上来,自己这头只怕要伤亡惨重。
“这位前辈且慢!”朝天门的修士不得不出面道,“前辈索要之物,我等实在不知。若是前辈不信,尽可派人来主殿内搜寻!除非前辈并不是真的因物而来,怕只是想拿这一船人物出气!那晚辈全船上下人等,虽不敌前辈大能,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那贼盗头目更懒得与他废话,只道:“勿要多言,只把东西拿出来,万事好说。”
朝天门修士道:“前辈说的究竟是何物?”
那贼盗头目冷笑一声道:“东西就是那日在你们这破船上头时失了踪影,除了是你们动手,再无他人!你若不知,就让个知道的来于我说话!”
朝天门修士惨然道:“那日前辈的船飞临浮堡之上,我们全部人等都在严守法阵以备临战,且两船之隔远在护阵触及范围之外,晚辈等人哪有那等本事,把手伸那么远地方去?更何况前辈如此看重之物,想必也不会随意放置,便是有人能匿踪潜行进了其中,难道会不触发什么警示?前辈所言或者真实不虚,只是因此就把这罪名加到浮堡众人之上,也未免太高看我们了……”
贼胆头目此时已心神近狂,只一心要寻回自己的宝物,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只暴怒道:“你们既然针对此物而来,难道会不知道此物有……”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金焰不知从何处袭来,那贼盗群后头大半之人就如雪人见了熔岩一般,瞬时无声无息地化了个无影无踪。
而就在那一道金焰落下之时,四面八方接连有五彩焰色围拢,焰色凌冽却悄无声息。
光焰散去,碧空如洗。方才站在那里等着血洗浮堡的那群人,好似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门主!天圣门的门主大人!”浮堡上也有有见识的人,忽然喊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半空中出现了一群人,都乘在一小乘云舟上,朝着浮堡微微颔首,转眼便失了踪影。
“枯龙槎!”方才真的是天圣门的门主出手救了大家!
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堡上人等都激动了,——天圣门的门主,那就跟见了神仙差不多了!虽然也不知道见了厉害人物对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反正一个个都激动得不行就是了。
只齐恬在那里使劲琢磨:“这浮堡上有没有卖凌霄令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