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淡笑,无声地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有些恍惚地接过那大钞,对着外面摇头说:“没有吧,我没记得有人打电话。”
苏眉的脸都被烤红了,蹙了下眉:“太热了,麻烦和车里的客人说下,先送我们回家吧,就几步路。”
韩诸透过车窗,看到外面那个一身狼狈的苏眉,白色裙子都沾了脏污。
这是她朋友的遗孤,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从小也是万千娇宠的。
韩诸笑了下,摇下车窗,对外面那个女孩儿绽开一个甜蜜而无辜的笑容:“这位大姐,实在对不起,我们有急事呢。司机师傅,赶紧走吧。路边叫车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是个卖的或者仙人跳,被巡逻警抓住,那就不好了。”
说完这个,一摆手,司机师傅一踩油门,出租车就跑了。
苏眉愣愣地站在大太阳底下,汗水黏着头发在额头。
“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她叫我大姐,还说什么卖的!太过分了吧!”苏眉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说过呢!这下子几乎是气得想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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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诸领着栓子来到了永新宾馆,栓子看着永新宾馆里豪华的房间布置,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你还是个有钱人?”看来自己是个有眼光的,打劫也找了个有钱人。
“不,我身上的钱,只够开这一个房间。”韩诸自爆家底。
“那,那我今晚住哪儿?”栓子已经不指望和韩诸有些什么了……在他劫色失败后。
“你就睡这个房间,你睡地板,我睡床上,记得穿衣睡,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身体。”免得看到了长针眼。
“好……”栓子看着韩诸,咽了咽口水:“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如果半夜里我克制不住,你,你岂不是恨死我?”
韩诸听到这话,淡淡地瞥了下栓子:“不会的。你是没办法得逞的。”
作为一个上辈子活到了四十一岁,有过十年婚姻的老女人,她对于栓子这个二十五的小青年实在没什么兴趣。既然她没兴趣,他就自然没办法得逞。
当晚,韩诸没再出门,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又叫了一个外卖。
很快外卖的送来了,饭菜还算好,韩诸和栓子在客房里吃了饭,然后两个人各自洗洗,睡去了。
这一夜,栓子同学睡得死沉死沉的,确实是没机会对韩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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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戴着墨镜,神秘兮兮的。韩诸去开了门,对方交给韩诸一个小小的卡片,用白纸包着。
韩诸打开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取出来一叠大钞递给了那人,那人检查过后,就此离开了。
栓子从旁看着不懂:“这个人是谁?你到底做什么呢?
他原来只是个抢劫犯,估计关起来的话顶多十几年,可别如今跟了一个搞什么贩那个啥的,那可是一辈子就进去了。
韩诸将手中的卡片递给栓子:“看看吧。”
栓子接过来,大吃一惊,却见这卡片的头像竟然是他,这分明就是他的身份证!
卡片上的名字是韩栓子,家庭地址是冀南省清远县xx街xx巷36号。
他顿时无言以对:“你什么时候给我照的相,还弄了这个假识别证……”
韩诸一边拿着一把梳子梳着头发,一边淡淡地道:“你可以认为这是个假识别证,不过这是在国警系统中联网备案的,是货真价实的。”
栓子越发难以置信地看着韩诸:“你到底是什么人?”
栓子不傻,知道有了这个识别证,他从此后还真得能改头换名,就此变成韩栓子了。
韩诸摇头:“我只是普通人,只不过知道一个门路,可以花三千元办一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