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艰难的仰着头,道:“不就是扫个地吗?要不要这么狠?”
云起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快选!”
陈群急声道:“扫地!扫地!老子选扫地行了吧!”
不是他没骨气,下跪求饶和断腿之间,他宁愿断腿,可是断腿和扫地之间……傻子才会选错吧!
云起随手将短剑一扔,又坐回窗台。
陈群愤然捡起地上的短剑,怒气冲冲的下楼,片刻后拿着扫帚上楼。
答应了又逃之夭夭,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而且要是真跑了,以后岂不是要被这小子嘲笑一辈子?
云起看着故意扬起满天灰尘,把扫帚舞的跟柄剑似的陈群,道:“还不服气呢?”
陈群冷哼一声,不说话。
云起摇头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是真不明白,你和顾瑶琴,到底哪来的脸念这样的诗。”
陈群将扫帚一摔:“你什么意思?!”
“且不说顾瑶琴如何锦衣玉食,”云起道:“我只问你,你这一坛酒,有多少?”
陈群冷哼道:“八斤,怎么了?”
云起摇头道:“三斤粮食一斤酒,要酿八斤酒,就得消耗二十四斤粮食。这二十四斤粮食,够真正的穷苦之家,一家三口拌着野菜吃足足一个月,结果被你喝三成,洒七成……
“陈大侠,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大脸,念什么路有冻死骨?赶紧收拾完东西滚,别在这儿脏我的地方!”
对于陈群喝酒泼酒的举动,云起没什么意见,你有钱,愿意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无权置喙,可你一边糟蹋粮食,一边口口声声嚷着‘那些没东西吃的人多可伶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冷血’,就太恶心了。
陈群僵立在原地,半晌后才勉强出声,道:“可这些粮食,已经酿成了酒,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