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云起倒是第一次听闻,正好奇是什么故事时,却听秦毅又道:“再说香皂之事,香皂中有没有放猪油,原是小事,但小事中也能见心性。
“她虽不信佛,可与她交好的夫人中,却有潜心信佛的。
“初一十五,沐浴更衣,斋戒茹素,连狐裘都不敢穿,就怕唐突了菩萨。
“这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可在将香皂送给她们时,却一字不提。不过是仗着没人能看出来罢了。
“可见她与人相处,何曾用过半点真心?
“苦渡寺之事,她一样知而不言,让所有人成为笑柄。
“如不是陛下并不信佛,且此事阴差阳错,结果比陛下预想的还要好,让陛下心情大好。治她一个欺君之罪,半点也不冤枉。”
见云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秦毅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此事看似闹得很大,却并未伤筋动骨,她若在事后诚恳认错,等事情淡了之后,此事也就罢了。
“可我们看到的,却是她四处诉冤,仿佛比任何人都委屈。
“她将罪责推到两个下人身上,想将自己摘的干净,但这京城里,谁是傻子不成?
“她之后拿出的方子,的确不放猪油也能成皂,可问题,猪油又不比豆油便宜,她们能从中谋几分利?有什么必要骗她?
“权贵之中,出了事将下人推出来顶罪的并不罕见,可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却令人不寒而栗。
“若单是自私也就罢了,可她这般凉薄狠毒,让人怎么敢继续同她往来?”
秦毅说完,见云起仍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显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不由有些恼怒,沉声道:“云公子,你不要不当回事,那女人的手段厉害着呢,这些年……”
云起打断道:“我会相面你不知道啊,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还用你提醒我?”
秦毅顿时一噎,那他这样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了?
云起胳膊放在车窗上,头搁上去,趴在上面好奇的看着他,道:“我就是奇怪,你干嘛对我说这些?”
秦毅干咳一声,道:“当然是为了感谢云公子,帮我赢了大笔的银子。”
云起咕哝道:“这才更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