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有个侍卫,是我母亲自幼派在我身边的,同我一起长大,姓云名寒山,对玉娘一见钟情。他的人品我很放心,便答应替他做媒。”
云寒山……云起微微有些失神,这还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父亲的名字,原来他竟然是这个人的侍卫?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和玉娘提起此事,不想竟遭到她激烈反对,言语中还表现出对我的情谊。
“她可以不嫁寒山,她可以选择嫁给任何人……但不能是我。
“且不说我对她毫无男女之情,只她的容貌和妹妹曦儿一模一样,我就不可能同她在一起。
“我严词拒绝,并开始对她避而不见。想着时间久了,她也就死心的。
“不想那天接到曦儿来信,说她吃的药里被人做了手脚,险些小产……我心痛之余,多喝了几杯,谁想清醒之后却发现……”
顾云卿顿了顿,他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很少向人解释,更何况是这样难堪的事。
只是想到他和这孩子之间,可能因为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闹出些狗屁倒灶的事来,就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看了云起一眼,继续道:“当时我本想一杯毒酒,取了她的性命……”
见云起神色不善起来,似要发怒,顾云卿嗤笑一声,道:“怎么,你觉得我做的过了?”
云起瞪着他,不说话。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当着他的面说要杀他娘,还有理了?
顾云卿道:“若换了是你娘,从乞丐窝里救出个男人,对他视若亲兄,替他谋划终身,末了那个男人对她下药,要了她的身子……你娘是不是该谢谢这男人的青睐,对他以身相许?”
云起冷哼一声。
若真是丑娘遇到这种事,他不将那男人碎尸万段才怪!
“女人被不喜欢的人近身,就要死要活的,男人被不喜欢的人近身,难道就不恶心?”顾云卿仿佛听见他的心声一般,冷笑道:“男人对她做这样的事,就该碎尸万段,她对男人做这种事,就理所当然?
“她是女人,她就有理是吧?!”
云起道:“她是女人她没理,可她是我娘,她就有理!”
他从没认为丑娘对顾云卿下药是对的,但她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