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笑了笑,然后把门拉开了,“哪个不要命的大清早的在这砸门,你是死了娘了还是死了爹了,哭丧呢。”
见俞向兰挺着个肚子站在门口俞向好哟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咋的,你男人干了犯法的事儿跑了还赖我们了?”
俞向兰脸色一青顿时难看起来。周国强跑了,周国强的妈被抓了,家里就剩下她和她那个钜嘴的葫芦,她都不知道这日后的日子该咋过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俞向好看了眼四周等着看热闹的人冷笑一声,故意大声道,“你男**害了不知道多少个小姑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公安都拿到证据了的,你现在跑我家来冤枉我,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啊。”
陈玉芬等人本来还想等着看热闹,却不想这哭的可怜的女人竟然是周国强的媳妇儿。
陈玉芬脸上都不好看了,她也是有闺女的人,自然痛恨周国强那样的人,她呸了一声道,“你男人真不是东西。”
也有其他女人说,“你男人干了坏事被通缉,你来人家赵家来闹个啥劲儿。”
“就算找人可怜你也不能这么哭丧是的啊。”
舆论瞬间反转,俞向兰顿时招架不住,她今年才十七,又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没人管没人问的,一时情急之下才跑来赵家这边闹。
她知道俞向好的公公婆婆都是能耐人,所以她想逼着俞向好帮她把周国强找回来,然后再把案底消了的。
而且就在昨天的时候她还去找了那两个告周国强的小流氓,她仗着大肚子连威胁带哭求的,那俩人才说了这事儿是俞向好让他们干的。
固然她清楚这事儿是周国强有错在先,可最后到底是周国强倒了霉,这让她如何不恨俞向好。
但凡俞向好顾念点她们堂姐妹的关系给她留条活路,她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嫁了人好日子没过上反倒成了这副样子。俞向兰只觉得嘴苦心也苦,心里恨急了俞向好。
“俞向好,你还是我堂姐呢,你就算恨他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一回吗。”俞向兰哭的委屈,“我这怀着孩子,婆婆被抓了,男人跑了,你让我后半辈子咋活啊。你要是有事儿我认了,你啥事儿都没有,你凭啥让那俩小流氓去告国强。”
“俞向好,你咋就这么看不过我过好日子啊。”
俞向兰哭的伤心,俞向好却冷笑道,“俞向兰,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在这胡说八道,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冷笑道,“要说有关系也有点关系,你男人高中的时候祸害女同学诬赖到我男人头上了,还好公安同志明察秋毫查明真相还我家男人一个清白。”
她刚说完赵丰年也过来了,他铁青着脸站在俞向好跟前凶神恶煞道,“你这臭女人大清早的来骂我媳妇,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早就揍你了。”
俞向兰面色难看,看着这夫妻俩哭道,“俞向好,我就问你一句,你肯不肯帮我。”
“帮你?”俞向好笑了,“我为什么帮你啊,凭你刚才骂我吗?”
俞向兰一窒,脸色涨红,“我……”然后又哭了起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非得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帮忙吗?”
“不用。”俞向好摆摆手道,“因为你就算跪了我也不可能帮忙。我们都是寻常老百姓,不可能去挑战国法。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不然要公安干啥的。你要是想伸冤请到隔壁公社去,来我们红旗公社干啥。”
俞向兰见她铁了心的不帮忙,顿时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个野种,要不是我们俞家养了你,你早就死了。”
“我不过是请你帮个小忙,你都不肯帮,你枉为人。”
俞向好微微皱眉,“你再骂一句试试?”
俞向兰正在气头上,也忘了以前如何被俞向好打的了,“我就骂你了怎么了,你个贱货、野种!”
“我满足你想挨打的愿望。”俞向好上前一步一手拽着她的身子,一手啪的打了过去。
俞向兰啊的一声尖叫想要挣脱假装摔在地上诬赖她都不成。
“想假摔到地上好诬赖我?”俞向好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收起你恶心的手段吧。”
陈玉芬等人看这姐俩儿吵的天翻地覆早就直了眼,听了俞向好这话才猛然醒悟过来。
感情这大肚婆在这一会儿哭一会儿骂的,就是为了激怒俞向好打她,然后诬赖她,好让俞向好帮忙捞周国强?
饶是陈玉芬看不惯赵家这会儿都怒了。
“她男人不是好东西,我瞅着她也不是个好东西。丰年媳妇,你尽管打,我们都看着呢,她去诬赖你我们给你作证。”陈玉芬呸了一口道,“真是太坏,太恶毒了。”
相比较起来,陈玉芬觉得往常看不顺眼的李秀芬竟然好极了,起码没对她使这些花花肠子呢。
俞向好打了一巴掌甩了甩手,“不打了,手疼。”
她顿了顿又看向俞向兰,“还有你之前说我欺负你欺负你娘不敬重长辈……这事儿我觉得冤枉啊,大家伙想知道的都可以去大榆树村问问。我俞向好到底有没有对不起俞家。我打小俞家不把我当人看,把我们全家当牛做马。当年我都差点被饿死了,你们欺负我,还不兴我反抗了?”
“我为啥泼你冷水,难道不是因为你把一桶冷水先泼到我被褥里去了吗?啥叫我欺负你娘了,你娘偷人还赖我了?”
她这么一提醒陈玉芬等人顿时想起年初的时候红星公社□□搞破鞋这事儿的当事人来。
“原来那女人是她娘啊,那可真是娘俩了。”
“当娘的不要脸,当闺女眼瞅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
俞向兰捂着脸扶着肚子听的整个人摇摇欲坠。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装了,想晕离的远点再晕。你骂我这么久我就打你一巴掌我已经照顾你是孕妇了。你要是想诬赖我就尽管去。”
“媳妇儿,咱们回屋吃葡萄去。”赵丰年说,“和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俞向好嗯了一句,跟看热闹的人寒暄了两句当着俞向兰的面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俞向兰看着紧闭的门蹲下身子呜呜的就哭了起来,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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