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俞老太气的直骂,“俞向好你个遭瘟的有本事你在屋里一直都别出来了。”

刚走到门口的俞向好飞快的回头甜甜道,“谢谢奶您这么疼我,您放心我肯定听您的话不出来的。”

俞向南抖了抖,扶着他变化无常的姐姐回了二房的屋里。

回到屋里俞向好尚且能听见俞老太高亢的骂人声,顿时乐的笑出声来。

俞向南幽怨的坐在炕上看着俞向好道,“姐,我咋觉得你跟变了个人是的。”

“你看出来了?”俞向好坐在炕上瞥了俞向南一眼,然后阴森森道,“我是千年老树精把你姐给吃了霸占了她的身子!”

她的眼神太过吓人,俞向南吓得往后挪了挪,“你、你不就是怕我要你军大衣吗,我不要就是了。”

俞向南就是个怂货,搓了搓胳膊到炕的另一边去了。

俞向好看着他那怂样索性又继续道,“向南啊,姐有点渴了。”

“你渴就喝去呗。”俞向南嘀咕着却也下了地,没一会儿端了一碗热水回来。

俞向好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他说,“以后乖乖听话,等姐嫁了人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俞向南眼前一亮,“啥好处?”

瞧你那出息!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你姐嫁的什么人家了,你未来姐夫虽然不着调,但是家里条件好啊,吃的好喝的好,你是我亲弟,咱爹娘我又指望不上,我能不对你好?只要你往后听姐的,姐有好东西肯定不会忘了你。当然了,你要还和以前是的吃里扒外,那以后也别怪姐姐心狠手辣不讲姐弟情分了。”

这可是巨大的诱惑啊。赵家什么家庭俞向南也去打听过的,公婆都是干部,大姑姐嫁的是军人干部,二姑姐嫁的是货车司机,三姐是县里供销社的售货员。一家子有本事的还能养不起未来姐夫一个不着调的懒货?

俞向南一拍脑袋,觉得自己以前想差了,以后他姐可是赵家独苗的媳妇,赵家的好东西还不是他姐说了算?跟着他奶才是没出路呢,他奶有啥啊,就有个暴脾气就是心疼孙子他也得排在大堂哥后边呢。

一想明白这些俞向南就更加的殷勤了,于是苗金兰和俞先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俞向南跟俞向好有说有笑的,俞向好手里捏着一个烤地瓜吃着,俞向南还勤快的给她端水喝。

两口子惊呆了也吓了一跳。

这一天来发生的事让他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老实胆小的姑娘睡了一觉成了老人口中的母夜叉了。

苗金兰仅为白天的事有些不敢面对俞向好,俞向好也懒得和她掰扯。

大冬天的晚上也不出门,吃了饭怕乱动消化的快就早早的睡了。

原主的身子以前亏的厉害也累的狠了,俞向好躺了一天这会儿再躺下依然睡的香甜。

后面几日甭管俞老太怎么说,俞向好都不肯去剥玉米,不是这疼就是那难受,俞老太骂的狠了俞向好就哭,“奶,我觉得我得了绝症要死了,万一阎王爷问我为啥死了,我肯定说是被奶逼死的。老俞家上下十几口人凭啥就逼着我去剥玉米,这老的少的都不去就欺负我一个。从入冬我就每天去剥,这都连续剥了一个多月了,咋就不能轮到别人了。都是奶的孙子孙女,其他人咋就能闲着在屋里暖和。凭啥就欺负我啊,我都这样了奶不说带我去医院看病还这样对我,奶你咋这样啊。”

俞老太气的一肚子火,想撒出来又担心把人逼死了她没人嫁给赵家去,于是就捂着胸口哎哟哎呦直叫唤,“啊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遭瘟的玩意儿哟,我老俞家白养了这么个东西啊。”

对于俞老太的为人村里哪个不知道,不过大家伙虽然觉得俞向好可怜,却也不会为了别人家的事多嘴,谁让俞向好压根不是俞家的人呢。

俞向好可不管俞老太如何,该吃不少吃,少吃一口她就要晕。反正活不干饭不少吃,看你能怎么着。

过了两日隔壁公社有人回娘家,顺便跑了一趟老俞家,“向好啊,你未来婆婆说想你了,让你抽空去趟隔壁镇上。”

想她了?

俞向好脸上露出迷之笑容,太好了,她也挺想他哪个懒的要命的未婚夫了。

第9章

大榆树村的人都知道俞老太将俞向好卖了一百块钱,对方虽然家庭很好,但是小伙子不咋地,据说除了一张脸能看,剩下的就没个让人称赞的地方。而且听人说那小伙子不光懒还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早晚惹事的主。

庄户人嫁闺女讲究的是嫁汉穿衣吃饭,对方名声不好,好吃懒做,等上头俩老的一没,嫁过去的姑娘就是受罪的命。这样的婚事在老一辈人眼中就是顶不好的婚事了。

人人都说俞老太不地道,俞老太也不想反驳,毕竟他们老俞家养了俞向好这么多年,给找这样的婆家对得起她了。

俞向好虽然知道俞老太她们不安好心对这婚事也没觉得不好,赵丰年懒归懒好歹脸还能看,等他慢慢调.教一番也就是了,要是脸都不能看了那她说什么都不乐意的。要真给她找个地地道道种地的俞向好宁愿要赵丰年这样有张脸的懒货。

现在她有钱的婆婆要见她了,俞向好觉得这是个机会啊,那一百块钱彩礼钱可还在俞老太手里攥着呢,当初定亲的时候说的好,等成亲的时候会拿五十块钱出来给俞向好压箱底,但以俞老太的德性到手的钱怎么可能往外拿呢,绝无可能。

所以俞老太觉得她得依靠一下未来的婆婆给自己找个靠山。

现在机会来了。

俞向好笑着将报信的人送走,直接上了堂屋对俞老太道,“奶,明儿我去见未来婆婆就穿身上这身衣服去?我未来婆婆一看还不得笑话咱家穷的穿不上衣服啊。”

俞老太掀了掀眼皮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呢,人家不是刚给你件大衣,你穿着去呗。”

“那里头呢?穿着破棉袄破棉裤,然后人家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老俞家苛待闺女了。”俞向好笑吟吟道,“到时候您可别说我败坏您名声啊。”

俞老太眼珠子一瞪,咬牙道,“你敢!你个遭瘟的玩意儿,要没我们养你,你早死了。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找个好婆家你非但不想着回报咱们老俞家竟然还想吃里扒外败坏我们老俞家的名声,你这样的死丫头当初就该掐死!”

这样的话对原主兴许有用,对俞向好却半点用处也没有,她眯着眼睛缓缓道,“可惜您没掐死我呀,这么多年您虐待我这些事儿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俞老太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看着俞向好活像要刮了她,“我对你有养育之恩,你敢恩将仇报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那她更不怕了,“您别忘了,养我的是我爹娘,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你我恐怕活的更好呢。”说完这话她也没打算与这恶毒老太太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走,不给拉倒,穿的破点正好让她未来婆婆心疼她,不然还怎么找靠山啊。

等她走了,俞老太自己坐在炕上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让苗金兰带着孩子嫁进来,她果然没看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指望着俞向好嫁了人能多弄点好东西回来,就现如今这死丫头的表现,恐怕别想弄一点东西回来。

钱玉环瞅着俞向好出去了,便摸进来安慰了俞老太,等俞老太成功被她哄好了,又话里话外的想要那件军大衣。

俞老太哼了声道,“俞向好说那大衣是赵丰年借给她的我觉得不尽然,那样的干部家庭还能在乎一件大衣?等她从红旗公社回来我想法子给弄来。不然让她那婆婆知道就不好了,那娘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听有门钱玉环当即喜笑颜开还说了一筐的好话,“她不是要见赵家人吗,穿的太差也不像话,要不我把向兰去年的棉衣给她穿,过几天再给向兰做一件?”

俞老太想了想家里的布票,给大孙子做完也能剩点,“行吧,省的穿的太差让人以为咱们苛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