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俞向好皱了皱眉,这倒霉的原主竟然和她一个名字,她懒得应答,裹着被子躺在那里任凭外头的妇人骂破喉咙也不想动。

外面齁冷,俞老太站在门口骂人也觉得是件苦差事,偏偏往常她一骂就钻出来讨好的叫声奶然后去干活的野种大孙女这会儿迟迟都不肯出来,这让她去睡个回笼觉都睡不舒坦。俞老太怒了,手缩在袖子里砸门,将破门板砸的砰砰作响,“老二家的,俞向好!还不给我滚出来干活!一家子懒货等着老娘做饭喂你们嘴里是怎么滴!”

屋里头苗金兰听见外头婆婆的骂声就忍不住颤抖,她催促男人赶紧起来出去干活,她意识到帘子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不由出声催促,“向好啊,还没起来?再不起来你奶该生气了。”

俞向好将被子蒙到头上不肯应答,老不死的老太婆生不生气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原主这身体委实太差了些,她现在就这么动一些都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她现如今睁眼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起来干活了,想也知道原主怎么死的,铁定是累死的。

苗金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跟男人小声唠叨,“都怪我们没用,让向好跟着受委屈了。”

俞向好在被窝里听到这话撇了撇嘴,知道你闺女受委屈了也不见你们夫妻为了孩子反抗。至于作为爹的俞先进说了什么俞向好也没听清,反正两口子窝囊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硬气的话。更别提俞先进只是个便宜爹了,能指着他为便宜闺女说话?

苗金兰和俞先进开门出去了,迎接他们的果然是俞老太高亢的骂人声。俞老太唾沫星子横飞,喷在苗金兰脸上她也不敢抬手去抆,“还不赶紧干活去!猪喂了吗,鸡喂了吗?柴禾劈了吗?一家子懒货!”

“我们马上去。”苗金兰和俞先进唯唯诺诺应是,苗金兰迟疑道,“娘,向好身子不舒……”

“呸个贱皮子!什么金贵身子不舒服,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想过好日子找你的知青男人去,在老俞家想唬老娘?门儿都没有!一天不嫁人一天就得干活,没的白养了这么多年还不干活!”俞老太根本不给苗金兰说话的余地,眼睛一瞪,“还不赶紧干活去!”

但凡俞老太提及早先那个知青也就是俞向好的亲爹苗金兰就哑了喉咙不吱声了,至于俞先进更是沉着脸一声不吭,苗金兰回头担忧的看了眼房间,叹了口气干活去了。

至于屋里的俞向好显然是听见了外头说话声的,她心里不由可怜原主,竟然有一双这么没出息还懦弱的爹娘,有这样的爹娘还不如没有呢,就她所知道的剧情里,原主能养成那样的性子跟爹娘家里人不无关系。可在她看来俞老太再强势也只是祖母,若是苗金兰夫妻肯为了儿女硬气一些,原主何至于被养成同样的性格,一辈子为个男人活着最后还被累死了。

俞向好心里为原主不忿的时候,帘子那边睡的正香的俞向南被吵醒蹭的坐了起来,朝帘子那边吼道,“俞向好,奶叫你出去干活去,你耳朵聋了?”

听到吼声俞向好耳朵抖了抖,这是原主那傻货弟弟,虽然是原主的弟弟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最喜欢巴结俞老太。呸,没出息的东西。

见帘子那边仍旧没动静,俞向南蹭的爬起来撩开帘子两步蹿了过来,然后一把掀开了俞向好的被子。

破旧漏风的屋子冰冷,本身盖着被子都不暖和,这陡然间没了被子俞向好浑身打个寒颤整个人瞬间清醒。

俞向好可不是什么好性子,方才不吭声也只是因为想继续睡觉懒得理会,可现下被子都让人掀了,她的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她心里恼火想起来扇这兔崽子一巴掌,可惜刚站起来头一晕便摔倒在炕上。

俞向南愣了一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当即哈哈大笑。俞向好怒瞪着他而后将破旧的被子盖到身上,语气冰冷,“滚!”这若是在上一世,这样的混球就该拉出去杖毙!

做了十几年的姐弟,俞向南还是头一次听到俞向好这样对他说话还露出这样令人恶寒的表情,顿时愣在原地。他姐也敢这样说话?该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你让谁滚?”破旧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一丝光亮从外头透了过来,与此同时呼啸的北风也被眼前壮硕的妇人裹挟了进来,俞老太掐腰站在炕前怒瞪着俞向好,“你个丧门星跟老娘说让谁滚?”

俞向好哀叹一声睡个懒觉都不成,顿时心生恼怒,她缓缓的起来,捞过炕头上破旧的不成样的破袄子穿在身上,看了眼站在炕下满脸沟壑怒瞪着她的妇人,缓缓勾起一个笑容道,“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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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俞老太在俞家作威作福许多年从来没遇见过对手,不想今日竟然被个丫头片子指着鼻子让她滚!

让她滚?

呵呵!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俞老太脸上的肉抖动两下当即伸手要去抓俞向好的头发,今天她非得给这死丫头片子点颜色瞧瞧不行,往日她实在是对他们一家子懒货太好了,竟惯出毛病来,敢让她滚!

“你个骚蹄子,老娘刚给你好脸色你就开染坊,看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腿!一个野种也有脸敢骂老娘,老娘不给你你教训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俞向好可不是站着等挨打的主,见俞老太要扯她头发当即往后一仰而后仗着年轻身子灵活上前转被动为主动抓住俞老太的头发啪啪两巴掌甩了过去,“嘴巴那么臭是吃了粪吗?”

原主常年劳作即便身体不怎么舒服可力气也是不小,俞老太的脸眼见着就肿了起来,配着俞老太尖刻的脸显得更加的怪异。

打人不成反而挨了打,俞老太强横一辈子哪受过这等待遇,而且还是个一贯老实胆小的孙女打的,心中颇为不信,她反应过来再去抓俞向好又被俞向好躲开,腿上还被俞向好趁机踢了两脚。俞老太先懵了一瞬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啊,竟然殴打长辈啊,畜生啊,逼生的狗杂碎啊!当初就不该让这样的狗杂碎进门啊,祸害啊!”

俞老太撒泼打滚是行家,一旁的俞向南早就吓傻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大姐竟敢打他奶!

趁着还没人过来,俞向好阴沉着脸走向俞向南。

俞向南看着往日老实窝囊的大姐面露凶相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你、你干嘛?”

“不干嘛。”俞向好看着他微微抬着下巴,“待会儿来人知道怎么回答吧?”

俞向南胸膛挺直连忙点头,“当、当然知道。”

俞向好很满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这兄弟似乎还有救,“你我是亲姐弟,这种时候就该一条心,待他日我发达了,自然不会忘记你这个亲兄弟的。”

俞向南虽然对她的话非常不信,但还是眼睛都不眨,“谢谢大姐,小弟定不会让大姐失望的。”

坐在地上的俞老太听着姐弟俩的对话哭的更大声了,成功的将俞家三房的人都引了过来。

俞向好听见外头的动静儿一转方才的霸气侧漏干脆也坐到地上哭,地上冰凉冰凉的,冻得她呲牙咧嘴,为了戏唱的好些,俞向好哭的和风细雨,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看的俞老太和俞向南一阵牙疼,于是俞老太哭的更大声了。

“咋了?娘,谁打您了,您咋坐地上啊?”

俞向好偷眼去瞧,最先进来说这话的是俞家头号马屁精也就是俞向好的三婶钱玉环,在原主坎坷的命运中居功至伟,原主嫁的那个好吃懒惰的男人就是钱玉环帮忙联络的,因为卖孙女卖了一百块钱,俞老太非常高兴,当时还大方的赏了钱玉环一块钱。

别问俞向好怎么知道的,实在是她对钱比较感兴趣,脑子里过书中的情节的时候她就记住了。

“还不是俞向好这个死丫头!”俞老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袖子上一抹,手指朝着俞向好一伸,指责道,“我就知道这是个白眼狼,没想到当真是没猜错,当初就该直接扔野地里喂狼去,没的养个畜生来气我,竟然还敢打我!”

俞老太的控诉一出,屋里的人顿时看向俞向好,只不过眼中俱是惊讶,更多的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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