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面皮薄,没有几个能接受这种处罚的。因此他们班的女生大部分都会提前好一会儿去学校。像谢芮佳这样的打铃前十分钟左右才到的额,已经算是异类了……
不过这也不怪她,主要是他们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很多人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班,初中和高中还在一个学校。
初中以后,谢芮佳阿姨在老城区开麻将馆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可以说自从那件事以来,她几乎是没有一个朋友的。
等上了高中,谢芮佳本来想在新学校好好表现,然后像其他同龄女孩一样交那么一两个要好的闺蜜,毕竟整天在学校形单影只的她真的是过够了。每次课间看到其他女生一起去小卖部,或者一起去上厕所,她都羡慕得不得了。
所谓天不遂人愿,大概就是上了高中没多久的一次年级聚会,让初中的那件事又变成一件大八卦,迅速在同学之间传播。
初中时,女生们不喜欢谁,最多也就是冷落她、孤立她,但是到了高中,冷暴力已经不是唯一的手段了。谢芮佳明里暗里受过的大小欺负,不胜枚举。
什么书和文具被藏起来,什么班级有事故意不通知她,还有藏起她的作业本试卷之类,几乎就是她高中生活两年来的日常。
因此在学校的时间,她是能减少就减少。
宋茹喊完她起床,就回屋继续睡觉了。
谢宝随便在衣柜里翻了件衬衫套上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镜子里的女孩子齐刘海,鹅蛋脸,杏仁眼,皮肤白嫩的好像刚剥了壳的煮鸡蛋。只是刘海有些长,都快盖到眼皮上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谢宝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找了两个黑夹子,把头发全固定到脑袋后面扎了个清爽的马尾,人看着精神了不少。
这一通弄完才六点二十不到,摸着饿的扁扁的肚子,翻了兜里的零钱就出去买早饭吃了。
街口的包子店生意很好,带肉的一块五一个,素的一块一个。每天早上都有人在排队。
谢宝刚走到哪里,正数着人看排到自己要多久,忽然有个排队的老大爷跟她招手呢。
她再一看,这就是昨天在麻将馆里被小张说出千的李大爷。
李大爷排的挺靠前,看着背着书包的谢宝,笑眯眯地问他要吃什么。
谢宝也不客气,喊过人以后就说自己要两个肉的。
没多久李大爷就排到了,给谢宝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她也没客气,接过包子甜甜地道了谢。
李大爷看她要摸口袋,赶紧说:“大爷请你吃的,别给钱啊,生分。”
谢宝也就不多墨迹什么,就说:“您常去我家玩啊,上次的事情您别放在心上。”
李大爷笑呵呵地摆手,“哪儿能啊,就不是你家的事。”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谢宝就注意到李大爷印堂透着黑气。那跟他之前在小张脸上看到的黑色不同,而是人体像透过皮肤散发的黑气,自眉间而出,缭绕于人顶。
她上辈子没得到她师父谢癞子的真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她看不到相学上的“气色“。她师父说这种本事强求不得,就是生下来带来的。要是人人肉眼都能看到人面上的颜色,那么他们这些学相术的就甭想混饭吃了。